第1部分 (第3/5页)
的力量。父亲在文艺青年的时候,爱上了母亲的文章,继而疯狂追求这个在当时被称之为才女的母亲。
母亲常说,父亲当时有多爱她,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端坐于窗前,捻着从院落里摘来的牵牛,呢喃自语,满眼的荒凉,是空洞洞的,苍白而孤寂。“小梵,你说你爸今晚会回来吗?”
我倒了一杯凉白开,然后推门,进了自己的卧室。卧室装修简单,一张桌子,一张床,一座台灯,除此,再无其他,自从父亲走后,我就丢掉了他给我买的所有玩具,包括他给我在卧室摆放的花草,我都一个顺手,哐当一声,跌落下楼,碎裂成泥。
我又重新粉刷了一遍卧室,四周都是白色的,除了几本我爱的小说和磁带,四散各处。
“小梵,我说话你听到了吗?你爸爸他会回来的,今晚我要做他最喜欢吃的糖醋鱼,还有红烧土豆块。不行,我现在要下楼,去买……你好好看家。”母亲,是何时变得神经叨叨的了,我烦不胜烦,用棉花堵住耳朵,用耳麦把音量调大,疯狂到震耳欲聋的歌声,仍无法阻隔母亲的话,如咝咝切断的裂帛声,划裂而来,折磨着我的神经,几近崩溃。
我冲出卧室,冲到阳台上,掰正母亲的肩膀,声嘶力竭的吼道,“你清醒点好不好?父亲不爱你了,不爱你了,他不爱你了,你知不知道?。”
母亲眼神寂寥,夸张的捂住了嘴,趴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不可能的,你爸他是爱我们的,他不会丢下我们母女的,你可别胡说。”
我真的有点要失去理智了,爱情啊,爱情,难道女人没了爱情就无法过活了吗?爱是什么,不成疯,即成魔,为了爱,每个人都是疯子,都会走回入魔。
我再一次咬住下唇,一字一顿的说,“你看着我,父亲已经跟了那个叫云伊的女子走了,他头都没有回,你知道他有多狠心吗?你这样为他,他知道吗?他不知道,你在这边哭啊,泪啊,他说不定还笑的四仰八叉,正欢呐。”
“啪”感觉到右脸有掌风呼过,瞬间,火辣辣火烧火燎的,母亲打了我,我能感觉到她用尽了很大的力气,口中猩热的味道,让我陡然转身,闩门,我躲在自己的小屋里,一个人,再也无法隐忍,眼泪逼出眼眶,温热淌了一脸,却没了哭泣的声音。
过了一小会儿,母亲敲门,“小梵,怎么了?妈妈打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声音带着局促,我能想象到门外她,一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想尽力弥补,却找不到方法,却只能无助的搓着手。
“没,没事儿的,妈。”我哽咽着,带着浓重乌拉拉的鼻音,鼻涕流到嘴角,狠狠的吸溜下,接着眼泪就趁势滚落到口中。
泪水的味道,流血的味道,整个口腔内,无味杂陈。内心更是纷乱无章,像是窗外漫天而落的柳絮,在一秒之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悲伤的味道,如此强烈,如此的真实。
我再也无法伪装,即使是只刺猬,也会缩成一团,展示着自己的脆弱,何况我是个女人。
是的,我说自己是个女人,虽然我还称王羽萝为女生,可我就说自己是个女人,女人与女生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却有着天壤之别。
一个是含苞待放,一个是盛极怒绽,一个是天边的星光,一个是窗前的皓月,一个是漫山遍野的山菊野花,一个是瓶子中的干枯的玫瑰。我不愿意做前者,我要僭越时光,穿越时空的隧道,变成一个女人。
这个夜里,一个女人,哭了。
哭了不知道有多久,我点燃了一支烟,黑夜中的女人,烟雾缭绕,烟头处明灭不定,一切看起来,形如鬼魅,美轮美奂。
是谁说的,吸烟的女人,烟视媚行,有种独立特行的美,像是美的从仕女图走出来的美人儿,惊极了,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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