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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倒是真心的。
就算為了前世那一點點情誼她也會幫賈后。何況現在賈后這樣哭哭啼啼的。
賈后這才挪開手絹。
盈兒忙遞上手中的帕子,賈后接過捂了捂眼,嘆道:「兒女都是父母的債。我一輩子好強,如今突然灰了一半的心。那兩個都是不懂事的人,我只求你,日後若是他們做了什麼冒犯你跟太子的事,你只不跟他們計較,勸著太子,好歹留他們一條性命吧。」
盈兒怔住。
這是什麼意思?賈后這是在告密,還是在未雨綢繆?
蔣寄蘭要害她,她從進宮第一天便有察覺的。只是看蔡司閨那樣子,似乎也根本不想為蔣寄蘭所用。東宮其他人,她一時也沒有覺得有誰可疑。
只是蔣寄蘭既然立心復仇,自然不可能不尋求建王安平還要賈后的支持。
賈后現在的意思難道是,她攔不住他們犯渾,所以只能求她以後網開一面?
盈兒想了想,便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算我能在殿下跟前說得上話,可若他們真犯了王法,饒了他們豈不是廢了法度?母后也好,殿下也罷,都是要垂範天下的人,豈可自己帶頭做這樣的罔顧王法的事情?如何能叫天下人服氣?」
賈后聽了,臉上皮肉都像被風鼓動的麻紙一般,半天呼了一口氣,卻不知道怎麼嗆住了,突然驚天動地地咳嗽起來。
盈兒吃了一驚,上前正欲幫手,卻叫彭宮令一推,她跌晃了兩下,若不是及時抓住了月洞門的邊兒,非摔下去不可。
就見彭宮令撲到床上,扶著賈后,拍著她的背,道:「娘娘,娘娘息怒。」
賈后雙眼瞪得發黃,伸手指著她,呼呼直喘。
盈兒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道:「母后莫急。以其日後求著殿下網開一面,何不咱們一起想想法子,叫他們不會闖下不可收拾的禍端?這豈不才是治本的法子?」
賈后突然頓住,雙眼收縮,緩緩放下手指,又咳了半天,才道:「那你來想法子。」
盈兒:……。
天呀,薑是老的辣,這才是賈后的目的吧。
她肯定早知道求楊陌網開一面這條路不通,所以才提出來叫她拒絕,然後自己勢必得提出解決辦法緩和兩人的關係,這就上了她的鉤。
陰險,實在陰險。為什麼這些人一個個都這麼陰險!
晚上吃飯時,盈兒便把這事講給楊陌聽。
楊陌聽完也忍不住笑了,道:「她若是不陰險,怎麼能一路爬上來,把皇后之位坐得穩穩的。」
一句話,卻像扯著一風箏的線。
前世那些本來以為飛遠了的痛楚,突然又順著這條線轉了回來。
她黯然得像曬蔫了的百合花,垂著脖子:「原來,只有陰險的人才能做皇后麼。」
室內頓時不聞一絲聲息。
她好像能聽到降溫用的大冰塊在大瓷瓮里崩開,化掉的聲音。
半天,又聽得鐸的一聲,眼角餘光看見奶皮色的牙筷放在紫檀色的桌面上,紺青色的袍子隨著腳步聲移動,到了她身邊停住。
又有椅子移動和宮人們走動的聲音。
終於,門咔噠一聲合上了。
第102章 和親 這是前世壓在她心頭的兩……
這是前世壓在她心頭的兩座大山之一。
肩膀落入了一雙大手之中。
一股力道在把她轉向。
她卻固執地擰著身體, 也不肯抬頭。
明明早就不傷心了,可那股力道越強,她心裡就越是委屈, 眼圈也一點點紅起來。
「不錯。只有陰險的人才能做皇后。」
楊陌的聲音幾乎沒有起伏,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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