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9部分 (第2/5页)

的事物的概念,是指语言的意义本身。

而不管符号怎么改变,只要它们指向的概念是相同的,符号本身就可以视作是等价的。

现代的中国人之所以能够用现代简体汉字,读懂几千年前古人用篆文写下的文章,也是因为字形虽然千变万化,字音也早就改变了许多次,但是那些文字指向的概念却没有变过。

符号的形式,并不重要。

“这个萳族的语言,说白了就是一套立体的文字,然后这一套立体的文字又使用了一套特殊的‘笔画顺序’作为限定,而。

这套笔画顺序恰好符合扭结理论。”

“实际上,扭结理论跟这些文字实际的意思没有哪怕一毛钱的关系,只不过是文字刚好符合扭结理论而已。这就像计算机当中的文字,最底层虽然是‘阴’和‘阳’,但是文字本身和阴阳变化没有关系,而计算机也只是将这些文字当做了一种特殊的图像,然后将这些图像与一些特殊的‘意义’联系起来。”

王崎又取出了艾轻兰的报告,仔细读了一遍。

“嗯,果然。”

“艾师姐确实是一个天才。化形……变态,激素,还有细胞器、折叠。”

“能够将这些概念联系到一起,然后构建出化形的框架,确实很了不起。但是,在‘语言’这一步上,她的理解大错特错。然后,去了外星的那些家伙啊……”

王崎再一次将“为什么去的不是我而是那班废柴”的怨念挂在脸上:“哎……都不忍心说他们了。”

如果想要研究李白的《将进酒》到底哪里好,应该研究的不是“金樽”的“金”字有几笔、“樽”字的木字旁对整首诗有怎么样的影响,而是应该研究这句诗所指的意义。

而艾轻兰就仿佛是陷入了这种错误的方向。她想要的,是从某个异族语言到蚁族激素语言的机制,或者说,是如何用那个不知名异族的语言拆分蚁族的激素语言。

研究“扭结”本身,这无异于缘木求鱼。

王崎再次扫了那个扭结表一眼。

“并不是每一个平凡的扭结都能够出现在有机分子的折叠当中。”一条有机大分子的长链上,所有原子上面都存在许多不同的力。这些力量牵引着原子,将之导向一个更加稳定的随机结构。若是要穷举一根长链有可能折叠出来的形态,那么确实会让万仙真镜那种级别的算器都相形见绌。

但是……

——现在已经有了几个信息素“词汇”了,我现在不需要研究出全部的规律,而是先弄明白这几个特定“词汇”如何用那个不知名异族的语言表述出来,然后再……

——唔,是不是还存在更加普遍的方法?

一瞬间,王崎的脑海当中就冒出了两个想法。

他顺着第一个思路去做了。

同时用两种角度两个方向思考,偶尔就会出现这样的感觉。如果不是确认自我认知没有什么变化,王崎都以为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在思考问题的时候,王崎脑海当中经常复现这样的矛盾——是无视掉某个特殊的点、寻求更加普遍的方向,还是先解开那个特殊的点,再从那个特殊点进发?

不过,王崎倒是觉得,这个是一个好现象。

格罗滕迪克在1954年的时候,曾经在拓扑线性空间的逼近问题上困扰过许久。直到二十年之后,才有另外的人,用一种与格罗滕迪克思路截然不同的方法解决了这个问题。格罗滕迪克将之视为一生的教训,表示这是他“一生当中唯一一次感觉做数学是如此的繁重”,并时刻警示自己:不管何时,都要保证自己头脑当中同时有好几个“数学的铁器”在炉火当中准备接受锻造,如果一种思维不行,就换另一种。

王崎完全能够掌握好几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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