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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宋致遠頭枕著雙手,閉目養神。

「有人發現他把實驗室的物品夾帶出去,但不清楚是什麼,你要不查一下缺了啥,如果沒丟就還他清白,要是丟了也能早做準備。」

夜裡,宋致遠倏地睜開眼睛,一片清明,「誰說的?什麼樣的東西?」

於是安然把蕭若玲的描述說了,既然蕭若玲只跟她說而不直接告訴宋致遠,那她也就沒提是誰說的,宋致遠當即就翻爬起來,三兩下衣服一穿,「不用等我。」

黑夜裡,拉開窗簾,借著微弱的路燈光,能看見他的背影,是那麼的挺直,那麼的堅毅。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點熱淚盈眶,這個男人,他的精力不應該花在兒女情長柴米油鹽上,而是應該奉獻給他熱愛的事業,他熱愛的國家。

作為他的妻子,安然何其有幸。

***

第二天一早,他還沒回來,鐵蛋先回來了,第一件事就是趕緊爬床上,「姨你別叫我,除了吃飯。」

小貓蛋聽見哥哥聲音,趕緊喊:「哥哥哥哥你回來了嗎,你在姥姥家想我沒鴨?」

鐵蛋沒像平時一樣扯著嗓子答應,而是鬥敗的公雞似的躲在被窩裡,不說話。

「嘿,這是咋了,昨晚在你姥家沒睡?熬了個大通宵?」安然幫他把被子拉好,又把空調打開,家裡只有這兩間臥室有空調,睡前開一會兒倒是很暖和。

「唉別提了,都快氣死了我。」

安然其實有點緊張,主要是母親不在跟前,她總擔心她在陳家那邊會不會受委屈,會不會受了委屈也怕惹所謂的「家庭矛盾」,不願跟她說。「快跟我說說,是不是你姥咋啦?」

「是,也不是。」

原來,他昨天想姥姥了,就去姥姥家玩了會兒,吃了晚飯也不願回來,就在那邊歇了。因為快過年了,陳家的兒子也回來了,還帶回兩個孫子,他們也不願回十公里外的醬油廠,鬧著也要在爺爺家睡覺。這本來也是人之常情,陳六福自個兒的親孫子不是?

可鐵蛋生氣的是,這倆臭小子壓根不知道啥叫謙讓,天沒黑就把家裡唯一一張床給占了,還使喚姥姥給他們熱洗腳水,打洗腳水,他特生氣!

「呸,啥玩意兒,我姥在家我都不敢讓她給我打洗腳水,他們算哪根蔥。」

「所以你就跟他們打起來了?」安然摸了摸他胳膊,痛得他「嘶」一聲,「可不是,我包文籃也不是孬種。」

小貓蛋不知道啥時候也起了,爬過來,「哥哥你當然不是鬧鐘啦,你是我哥鴨。」

氣呼呼的包文籃被她逗笑了,「邊兒去,說正事呢,姨你別看我胳膊被他們打了,他們更慘,你知道我打他們哪兒了嗎?」

「哪裡哪裡?哥哥你把他們打哭沒?」在她心目中,把人揍哭就是最厲害噠,自從她哥把曹姨媽家經常搶她們兔子,踢翻她們土房子的傻老二揍哭後,大院裡再也沒人敢惹她們啦。

「何止是哭,還尿褲子了呢,兩兄弟加起來都十五歲了,讓我揍得哭著找爺爺,丟死個人喲。」

安然更關心的是陳叔的反應:「那你陳爺爺怎麼說?」

「我陳爺爺可是很講道理的,不幫偏架,問清楚是他們先招惹我,提起雞毛撣子就把他們屁股揍開花啦,還警告他們要是再敢招惹我包文籃,以後都不許來他家,他們的家在醬油廠,當年就給分出去了。」

陳家兒子比閨女好些,是陳六福主動提出斷絕關係的,還把名下所有東西全給了兒子,他隻身一人去的鄉下,所以現在他在市醫院的宿舍和給人看病掙的錢都是他自個兒一個人的,沒毛病。

畢竟,兒子斷絕關係的時候已經成年了,還有了工作,現在他願意幫補他們是老人家的情分,不願那也是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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