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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覺著,自己閨女的計算天賦,她不承認也不行,既如此,那就讓她去吧,孩子不定性,誰也不知道她會喜歡多久,走一步看一步吧。

接下來一段時間,一直忙著處理困難女工互助合作社的事,安然成為整個家裡最忙的人,天亮出門,天黑到家,中午那頓在單位食堂吃,晚飯是宋致遠和兩個蛋「做」的。

無論是炒得黑糊糊的「蛋炒飯」,還是能咸死人的「炒白菜」,又或者是忘記放鹽放姜的「蘿蔔排骨湯」,她都是硬著頭皮喝下去,這是對他們的鼓勵,不鼓勵怎麼能把他們培養出來呢?

有事情忙,時間就過得特別快,1975年過完,1976年的春節如期而至。

過去的一年裡,國內的大事件無非就是鐵路系統整頓、電氣化鐵路通車,工業總產值不太理想,農業產量居然不增反減。至於國外,宋致遠最關心的國「水手10號」探測器第三次做緊貼水星表面飛行【1】,沙特國王費薩爾被患病侄子刺殺【2】,因為有收音機和報紙,安然一家子都能知道全世界正在發生的微妙的變化。

不過,隨著元月里受人愛戴的總理逝世,整個社會的氣氛更壓抑了,本來打算要公開的戰機真容又無限期推遲了。

因為推遲,這個三十人的核心團隊不得不繼續待在實驗室,春節時多數人回家了,留守的五六個人就全來安然家過。而也就是蕭若玲都來到家裡了,安然這才一拍腦門想起來,上次拜託她的事還沒做呢。

蕭若玲最近也是心事重重,因為她海城的父母對她大齡未婚表達了強烈不滿,希望她能儘快結束陽城的工作回家一趟,用腳趾頭也知道不就是相親唄?

蕭若玲看著房平西上上樓,也悄悄跟上去。她就不是普通女同志,人心智很強大,也不怕被拒絕,心想最後給他一次機會,他要還拒絕,那她也死心了。

房平西熟門熟路進了書房,結果宋致遠不在,反而大白天的書房窗簾居然是拉著的,心覺奇怪,正想過去拉開,忽然身後的門「啪」一聲關上了。

蕭若玲深吸一口氣,站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房平西同志,你對我的提議考慮得怎麼樣了?」

房平西好看的眉毛挑了挑,說實在的他見過的漂亮女人多了去了,毛遂自薦甚至自薦枕席的也不少,譬如市文工團那些小文藝兵,總是找著機會跟他搭訕。以前吧,他還覺著是自己男性魅力無限,可現在他有點搞不清,是他的樣貌比較有吸引力?還是他大哥房平東比較有吸引力。

「我好像說得很清楚了。」他似笑非笑。

蕭若玲咬了咬嘴唇,又往前走了兩步,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那你說說,為什麼拒絕我?是我不夠漂亮嗎?」對自己的美貌,她還是很自信的。

「不是漂不漂亮的問題,是我覺著我們沒有發展男女關係的可能。」

蕭若玲這種一根筋的,還真有點聽不懂,惱道:「到底喜不喜歡我,你給個準話。」

房平西笑得老狐狸似的,不熟悉的人只覺著如沐春風,溫文爾雅,可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十分無情:「我最後說一次,我們不可能,我不喜歡你。」

蕭若玲就是再直女,那也是個人,也是有自尊的,瞬間紅了臉,「你什麼意思,嫌我煩了嗎?」

房平西給她一個「你懂的」眼神。

如果蕭若玲此時能頭也不回的離開,事情就好辦了,不過是表白不成,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就行。可她不死心啊,怎麼說也是從小被人恭維著長大的,一連在宋致遠和他這兒吃癟,好不容易女追男,總以為隔層紗,結果連續兩次都失敗了,她心裡就軸著一股勁。

「那你喜歡誰?」

房平西目光投向一牆的書,略顯蒼涼地說:「我要的女人,不一定要有驚世的容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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