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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房平東按照老規矩來到城外踏青,下了一場大雨回不了城,就住了招待所,本來房平東正人君子,也沒打算要跟對象住一間房,只是送她上去的時候,坐了會兒,聊了會兒天,不知怎麼著一會兒就睡著了。
可誰知,夜裡房平東卻被一聲「啊」的尖叫嚇醒,一看身邊沒人,窗子是開著的,方小香衣裳不整摔在樓下的吉普車上,把前擋風玻璃都摔成了蜘蛛網。
那輛車好巧不巧還是房平東開出來的,因為壞了只能暫時停在這兒,方小香衣衫不整,很快引來了過路的下夜班的工人,她扯開嗓子就喊救命,說房平東強姦她。
當時群眾也不知道房平東的身份,一看大半夜的,一個小女孩子都被逼得跳樓了,這男人可真不是個東西啊,他要是不用強,哪個女的會想不開跳樓呢?於是熱心的群眾往上沖,正好跟往下跑下來救人的房平東撞一起就逮住了,喊著要送公安局,判他個流氓罪,槍斃妥妥的啊。
而房平東的身份又很特殊,很敏感,不敢聲張,只能一言不發任由他們押送到公安局。
等人一散,他亮出身份,公安又聯繫了軍區,核實確實是這麼個人,又來人把他接走。他沒有劫後餘生的欣喜,只有滿肚子的疑問,可沒等他找方小香來問問,軍事法院就把他帶走了,涉嫌罪名是強姦女性。
宋致遠十分肯定地說:「我敢保證,他不會做那種事。」
安然其實已經看過很多很多反轉的新聞了,也深深知道部分男女的劣根性,尤其是在性這件事上,犯錯的大部分是男人,她覺著在未知全貌之前不想開麥。
「你想啊,以他的地位和能力,犯得著強迫女性嗎?」
安然滿頭黑線,難道這王八蛋以為性資源豐富的人就不會性犯罪了嗎?這是什麼狗屎理論,「那宋工有沒有聽過一句俗語?」
「什麼?」
「老話說,沒吃過的屎,都是香的。」
宋致遠眉頭都快擰成疙瘩了,知道妻子生氣了,也很快認錯:「我沒別的意思,我是說從動機上分析,可能性不大,沒說沒有。」
這就是他的求生欲吧?安然其實也能理解,畢竟哪怕是在她局外人看來,要說房平西涉嫌這個罪名她覺著不是那麼詫異,可房平東,那確實很難讓她相信。他這幾年在陽城市的風評很好,而且那種普通的、不苟言笑的、一身正氣的人,實在是跟「強姦犯」掛不上鉤。
「我用我的人格替他擔保,他絕沒有勉強那個女同志。」宋致遠很認真的說。
安然點頭,相信他,但不一定信房平東,畢竟她多活了那麼多年,什麼樣的衣冠禽獸沒見過?善於偽裝的人不是沒有,「宋工還記得以前教訓我的一句話嗎?」
宋致遠生怕她又說出屎尿屁理論,不接茬。
「你說,未知全貌,不作評論。」
「況且,你要真相信他,那你還把我叫去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你,或許有辦法幫幫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著妻子總有辦法解決一些很棘手的,常規方法解決不了的問題。
倆人來到軍區,宋致遠出示了證件,安然拿出工作證登記又登記,又被盤問了兩道,這才有人出來接他們。當然,安然全程不該看的絕不多看一眼,不該問的也不問,很快來到一個小房子前,看守的人打開門,「十分鐘。」
屋裡只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房平東坐在面朝門的位置,雙手放在桌子上,幸好倒是沒戴手銬,可能這就是他職業生涯最後的體面了吧。安然這麼想著,直接坐他對面的椅子上,「房大哥。」
想叫房政委,卻是不合適了。
房平東頭髮凌亂,面色憔悴得很,只是牽了牽嘴角,「你好,致遠怎麼把你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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