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5页)

这注定了没有人能在段纯阳的面前说不,最起码,偌大的朔州城里面,能对段纯阳指手画脚的人凤毛菱角。

可如今,聂秋的这一举动,在不少寒门士子的严重被视为不识抬举的弱智表现。

“既然聂解元今日有事情,那我就不叨扰了,改日再约?”段纯阳抱拳拱手,给予了聂秋最大的面子。

聂秋这次倒是没有驳段纯阳的面子,笑着抱拳拱手说道:“兄弟好说,改日再约。”

聂秋言罢,段纯阳已经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书院经阁的二楼。

“你早上吃错药了?干嘛不给段纯阳一个面子,以后在书院里面的日子也好过啊。”

正当这时候,庞凤雏像是鬼魂一样不知从何处跑了出来,一贯的邋里邋遢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咬了一大口的大肉包,说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前几年的解元段纯阳可曾如此放低身段?”聂秋自顾自的翻着手里的书,却也没多说什么。反倒是庞凤雏听完这话,点了点头:“你分析有道理,这个段纯阳在城里都是排的上号的青年才俊,更是认识不少达官贵人。他拉拢你,怕是看上了你同样是寒门出身。你这样拒绝他,难不成指望着书院里面我们这些富家子弟能够对你另眼相看?”

聂秋突然笑了,看着胖子道:“你这胖子说话有趣,难不成堂堂朔州书院里面,只有段纯阳这一帮寒门士子和那群富家子弟说的算了?你把老夫子摆在哪?”

庞凤雏将手里的大肉包子一口吞下,呜呜咽咽一时半会竟然说不出话来。将那包子吞下去之后,他才喘着粗气道:“可是你今日没给那段纯阳台阶下,将来保不齐他便会给你穿小鞋的。”

“不会。”聂秋笑了笑,道。

“你怎知道?”庞凤雏不解问道。

“他段纯阳在朔州城里面名声这么大,总不至于因为我一句话把自己铺了多年的路给断掉吧。”聂秋搂着庞凤雏的宽厚肥硕的肩膀,拉着他低声说道。

“那群富家子弟一个个眼高于顶,寒门士子给你好脸你又不要。偌大的书院里面你没有个靠山,迟早会吃亏的。”

聂秋摇了摇头,反问庞凤雏道:“你的靠山是谁?昭华那妞的靠山又是谁?你们俩不照样没有什么靠山吗?”

“我不一样!昭华也不一样!”

庞凤雏突然觉得往日自己油腔滑调的嘴巴,此时此刻在聂秋面前一文不值,完全说不过他。

“我是庶出,地位看似尴尬。可实际上却是最好的保护伞。昭华那妮子你别看大大咧咧,没个正行,像个男儿。可实际上心思不比咱们俩差多少,况且身后又有药王庄撑腰,自然有底气。可是你呢?你有什么底气?我说话比较直,你别介意。看你和我脾气对头,才说这些的。”

庞凤雏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吐沫横飞,肉包子里的菜叶子都喷了出来。

庞凤雏看着聂秋,就像是自己那酒后无德乱性的老爹看着他一样的恨铁不成钢。本以为一番话,能够敲醒聂秋,认识到当下局面的严重性。却没想到,翻着书的聂秋许久之后,才轻悠悠吐露出来一句:“我谁也不靠,就靠我自己!”

随后的几日,聂秋的生活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规律,每日拂晓鸡鸣时分准时起床,前去饭堂打来两份早饭。和庞凤雏一起住的这些日子,聂秋的饭量大增,往日早晨两个大包子便能果腹,可如今七八个下肚子却也只是五成饱。

每日早晨吃过早饭聂秋便和庞凤雏一起前往学堂里面,聂秋一直想着能够再见费长房。可惜就在费长房授课的第二天,那老头子便骑着一头驴离开了书院,除了老夫子没人知道去向。

倒是有些传言说是阴山里面发现了一株怀乌草,珍惜得不得了,老头亲自去看看,想着能够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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