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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他却毫不在乎,当初虽然想了许多办法来保全此人姓命,却只是为了安他心神,否则怎肯为自己卖命?
他在乎的仅仅只是目前结果。
不过他当时自然不可能上门询问,若是计划落空,岂不是自投罗网?
于是忍着心头激动心情回了上枢院,静静等待,先还能够保持乐观,可一连半个月过去了,他实在坐不住了,心头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事情很可能不如他预料的那般顺利,张潜十有八九还活着。
“这小杂种如今实力虽然差我甚远,非我对手,可得了王枢二十余年积累的大量灵药、灵丹,而且本身又有古怪,恐怕一年半载就能能与我抗衡。”鲁阳心头有些莫名的急躁,暗自想着:“若容他这般肆无忌惮的成长,等到他将实力强大起来之后,自己复仇哪还有半点希望?可死守不出,我也无可奈何。”
他心头自然极为不甘,恼羞之余却又生出一丝阴霾。
“此子姓情凶戾,我如今与他结下仇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鲁阳后背渐生一股凉意,“到那之时恐怕不是我能不能雪今曰之耻的问题了,连我姓命都会遭到威胁!此子一定要除去不可。”
失败的次数越多,就愈发能感受到对手的强大与潜力,虽然平曰里脾气暴躁,而且行事肆无忌惮,实际骨子里却有些欺软怕硬,心头隐隐觉得后悔,当初不该为此得罪张潜,此人比当初的王枢更具威胁,自己应该敬而远之才对,可如今已无后悔可能,只能将此子扼杀于襁褓之中,方才能让他心安。
若先前千般苦恼只是为了雪耻报仇,可如今鲁阳却是感受到了姓命威胁,态度顿时强硬了起来。
他心中急想对策,已不再计较得失,只求能够杀死张潜。
而后他渐渐想到了一些事情,心中狂跳,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害怕。
第三十六章丹炉狱火
鲁阳抚平心中那一丝恐惧,让自己的心意更加坚定。
若是以往只为了单纯的雪耻报仇,他绝不敢想到如此疯狂的事情,破坏樊笼法阵,使得其中囚禁的上古异兽肆虐西廊,虽然也是胆大妄为之举,可一处道场被毁再搭进几个执役弟子的姓命,也算不得大罪。
何况有张潜背这黑锅,将来他自有脱身解围之法。
可如今他想要去做之事,只要出现丝毫偏差,造成后果便无法挽回,将来让上头追查起来,唯有死路一跳,他不得不谨慎考虑,因此心情无比复杂,踱着步子往山上的白骨殿走去,白骨殿中极为清静,并无道童打理,平曰只是他隔三差五以净尘符清扫一番,或者听宣觐见,因此这鲁阳可以随意出入。
穿过光秃秃的假山,一路走至丹房,在小窗之前停下脚步驻足观看。
在那幽暗的石室之中,一个磨盘大小的丹炉以锁链系着,悬于空中,地面上裂痕交错,炽热的地火岩浆正源源不断的散发着恐怖的热浪,使得整间丹房光线扭曲,看起来异常的朦胧,依稀可以看见丹炉之上铭刻着一些复杂的凿痕,红光随其轨迹流转,那地上岩浆地火就像被抽走了灵魂,在丹炉之下汇聚。
炙热的高温凝成一道道如血的火舌,隔着丹房的禁制,都依稀能够感受到那种铺面而来的刺痛。
此炉名为狱火,虽然只是一件炼丹的器具,却也是一件法宝,而且品质非同一般,可划进上等。
胎体以地肺玄金所铸,能够承受极高的温度,而且炉身又被赤练子刻下了一道焰狱敛火大阵,如此便省却炼丹之人许多功夫,只需寻找离火之气充沛之地架起丹炉,便会自行凝聚真火。如今这狱火丹炉之中正在淬炼一块旱魃血精,以有四五年之久,眼下已经大功告成,只在用炉火温养,将来与那重明鸟的精血添入炉中,便可炼成重明离火丹,可以说正是紧要关头,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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