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第2/5页)
任天翔微微摇头:“司马瑜给我的不是债,而是卖身钱。”
褚刚一怔:“卖身钱?此话何解?”
任天翔叹道:“司马瑜查清了我所有的底细,知道我穷得只剩下一身债,却还巴巴赶着给我送钱来,而且一出手就是二十万贯之巨,这说明这笔钱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根本就没打算要我还这笔钱。”
褚刚笑道:“那岂不是更好?公子将这二十万贯先还给韩国夫人,司马子那里总比韩国夫人好说话吧?”
任天翔连连摇头:“我欠韩国夫人二十万贯,她会尽量协助我赚到这笔巨款。我要是欠下司马瑜二十万贯,他不仅不会帮我赚回这笔钱,反而要从中作梗,破坏我的赚钱计划,让我没法还他这笔钱。”
褚刚挠挠头:“借给你钱,却不要你赚钱还他,莫非他疯了?”
任天翔摇头叹道:“他没有疯,这二十万贯借款他根本没打算收回。他是要用这笔债务作缰绳,将我牢牢拴住,从此不得不听命于他。”
褚刚皱眉想了半天,迟疑道:“你怎么知道司马公子的用心?”
任天翔微微笑道:“是直觉。司马瑜做事有条不紊,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他就像最冷静最高明的棋手,至少算清了后面十步才会慎重落子。他查清了我的底细,赶来拆我的台,断了我的去路后才拿出这张借据,就是算准我没法拒绝,明知是绞索也不得不把脖子凑上去。可惜他还是低估了我的定力,我不会要他这笔钱,偏不如他所愿。”
褚刚理解地点点头,却又有些不解:“公子与司马瑜是结义兄弟,为何却对他怀有最大的戒心?你们不像是兄弟,倒像是天生的对头。”
任天翔哈哈笑道:“你说对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防备一个人。”
“这是为什么呢?”褚刚十分不解。
“因为,”任天翔笑容消失,眼瞳深处射出一缕寒芒,“我从来没有遇到过比司马瑜更聪明的人,从来没有。”
马车在黄昏街头徐徐而行,司马瑜半躺半坐在舒适温暖的马车中,闭目养神,忽听赶车的辛乙突然道:“我不明白,当初咱们拼死阻止姓任的那小子赚钱,如今为何又赶着将钱给他送来?”
司马瑜没有睁眼,只徐徐道:“此一时,彼一时,不可一概而论。钱从来都只是工具,它能达到什么目的才是最重要。”
辛乙沉吟道:“不知这次先生想用它达到什么目的?”司马瑜微微一笑:“很简单,用这二十万贯钱拴住任天翔的脖子,让他为将军所用。”辛乙问道:“他会就范?”“不会。”司马瑜悠然道,“不到走投无路之时,他不会轻易就范。只要还有一分希望,他都不会要咱们的钱。”辛乙突然笑了起来:“先生已经想好如何灭掉他最后的希望了?”司马瑜淡淡道:“阿乙,你是将军身边少有的、爱动脑筋的武士,我很欣赏你。不过动脑和动手是两码事,我想将军恐怕不希望他的武士一心二用,尤其不愿看到身边最信任的武士,有自己的见解和想法。”辛乙面色微变,忙道:“先生教训的是,辛乙知错了。”
司马瑜微笑道:“以后这样的话题,你只能在我面前谈论。我想对安将军来说,肯定只希望身边的武士多做,而非多想,最好什么也别想。”
“多谢先生指点!辛乙牢记在心。”辛乙点点头,猛然甩了个响鞭,马车立刻加快速度,向前疾驰而去。
阳光明媚的正午,醉仙楼外人流如织,楼中却异常安静。几个小二懒洋洋地坐在大堂中,正百无聊赖地望着外面的人流发怔。大门外,任天翔眼巴巴地望着外面的长街,眼中的焦虑渐渐变成了无奈。
这是他大宴宾客的第二天,请的是过去相熟的朋友和长安城的老板掌柜,作为曾经的义安堂少堂主,当年不知有多少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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