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5页)
间涌来的旅客。一些人选择露宿街头,反正整个城市都是恒温的;还有一些人付出一笔
费用,可以在仓库里找个地方落脚;甚至还有人把外太空用的宇航服拿出来,当作睡袋
租给乘客。
我把我们面临的窘境向瓦瑞娜作了详细说明,还刻意选择了一种漫不经心的口气,以免
让她怀疑我别有用心。瓦瑞娜听完以后,陷入了沉思,高高的颧骨泛着白光,让她的轮
廓看起来有些抽象。大约过了两分钟,她才抬起头来,眼神变的轻松起来。
“没关系,那个凭证你拿着就好。”
她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那张凭证上只写明了两张航运票,却没有写名字。在拿着航票
去 航运中心注册名字之前,这张票可以转让给任何人。换句话说,我可以转头卖给另
外一个人,大赚一笔,而瓦瑞娜不会有任何机会找回损失。
“你不怕我拿去卖掉么?”我坦率地问道。
“如果我说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可以信任,你相信吗?”
“别傻了!”
她露出妩媚的笑容:“把你的身份卡交给我,这样我们不就可以彼此信任了吗?”
“聪明的女孩儿……”我咕哝了一句。这确实是个完美的解决方案,没有身份卡我根本
无法登船,她也没法打开卡上的指纹锁从中牟利。我们彼此手里拿的都是对自己毫无用
处、对对方却至关重要的东西。当然,我和她的一夜春宵也因此而泡汤了。
“这是我的身份卡,可别弄丢了。”我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顺便随口问道:“你打算
去哪里休息?”瓦瑞娜露出捉狭的表情:“我告诉你的话,你会不会半夜摸过去?”我
严肃地回答:“那可真说不定,据说大冲运期间一夜情的发生概率是平时的十倍。”
“这也是个大冲运笑话,对吗?”
“当然了,这个笑话的可笑之处在于:在大冲运期间,你也许能找到一夜情的对象,但
不可能找到可以发生一夜情的房间。”瓦瑞娜笑了笑,什么都没表示。为了摆脱尴尬,
我决定讲另外一个故事给她听:“从天文学的角度来说,火星大冲十三年才发生一次,
而大冲运却是两年一回,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瓦瑞娜的态度很明显是敷衍。
“据说这个名字的来源是一个缺乏科学常识的小说家。他误把普通的火星冲日当成了大
冲,当别人指出他的错误时,他回答说‘是的是的,也许我搞错了,但是大冲比较好听
,不是吗?’于是大冲运这个错误的名字就以讹传讹,成了习语。不得不承认,大冲运
确实比冲运顺口一些。”
瓦瑞娜轻描淡写地说:“真是个可悲的家伙。”
我们正要告别,忽然旁边一个欢快的男声传来。“哟,这不是张哥吗?”
来的人居然是文东,这家伙大概刚从氧吧里出来,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轻松神态。文东看
了一眼我身旁的瓦瑞娜,眼神变得暧昧:“看来您的票是到手了,已经有闲情逸致搞这
个调调儿了。”我赶紧解释道:“这是我刚才认识的朋友,瓦瑞娜。”文东一脸地不相
信,他伸出手去,眼睛却盯着她丰满的胸部,瓦瑞娜象征性地用指尖碰了碰,不失礼貌
地表现出了她的厌恶。
“你的航票已经没问题了?”我随口问道,这是个在奥林帕斯永恒的话题,就象是英国
人问候天气、中国人问候吃饭一样。
文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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