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5页)

徐荣知道躲不过,往贾诩那侧走过去,在墙的另一侧坐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答应过张绣不说出来的,”徐荣有点懊恼地抓着头发,“其实我也只是在瞎猜,那晚上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只知道他给你注射了一点儿失忆剂。”

贾诩长吐了口气,他这才明白手臂上针口的由来,那么张绣想要隐瞒什么就不难推断,他只是想不通……

“他为什么要这么干?”贾诩心烦意乱地按着太阳穴,他心底忽地莫名地紧张。

闻言徐荣与胡车儿相互对望了一眼。

胡车儿忍不住说:“张绣喜欢你,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但你的态度……有点让人看不懂。”胡车儿耸了耸肩。

徐荣也跟着补充:“有时觉得他对你比任何人都特殊,有时又像没什么。”

“就像上次在秘鲁时候,即使会害死所有人你也不肯丢下他——”胡车儿忽然看到斜对面的徐荣又摆手又打眼色,他立刻反应过来,即时闭嘴。

三人沉默半晌,贾诩说:“可我还是丢下了他。”

徐荣赶紧和胡车儿岔开话题,一会儿说到牛辅的死,李儒的伤,一会儿又说到这次陷害他们的不知道是谁,贾诩却一个字都没再听进去,他还处于“张绣喜欢他”以及“他和张绣睡过”的巨大冲击中,信息量太大使他的脑子一时间没消化得过来,只愣愣地反覆想着“他对我有那种意思?”。

到了关灯的点,警员又敲打着栏栅勒令所有人闭嘴上床。

贾诩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开始整理思绪,与张绣相处的情境如无数的雪花涌入他的脑海,从他们认识,到张绣毕业重新找到了自己,用实力争取到了与自己成为拍挡,他们一起行动时张绣对他的信任与托付,以及平时偶尔流露出过于亲密的关怀,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总能找到对方,他只是以为他们就像关系密切的兄弟。当他一片一片地凑拼着记忆的碎片,却总是无法将他们完整地拼起来,才察觉缺少了最重要的一块。

贾诩忽然领悟到自己需要张绣在身边,他需要张绣,答案如此显浅。

不是Mr。Top,不是任何人,而是张绣。

贾诩忍不住捂住眼低声□□,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想和张绣说说话,他既想揪着张绣的衣领大声质问也想只紧紧拥抱着张绣,告诉对方自己这段时间的恶梦,告诉对方他们在与警方的枪战中失去了一位兄弟,告诉对方所有事情,告诉对方自己需要他。

可张绣在一年半以前已经死了,无论他做什么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他只能独自在这个狭小阴暗的牢房中,任心里的那块空缺变得越来越大,再也无法填补。

——

皇甫嵩是在李儒差点要睡着的时候出现的。

“骨折?”皇甫嵩随手翻看了一下病历,有点意外地望向李儒,“看来你得休养好一段时间了。”

李儒实在没心情和他说笑,直接问:“有何贵干?”

皇甫嵩轻轻叹了口气,说:“关于之前数据盘的事,我们查到了一些情况。”

李儒冷冷地说:“我说过我们没动过那东西。”

“我知道,我知道,”皇甫嵩做了个稍安勿燥的手势,“是我们的情报出了点问题,我们还查到真正的‘东西’在墨西哥的一个私人船坞里。”

“好得很,你们可以直接派军队过去拿。”

皇甫嵩摇摇头说:“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件事要是我们能出面的话我早就派人去了,你知道‘上面’不希望被那边抓到任何把柄。”

言外之意不难听出,李儒问:“假如我们帮了你,能有什么好处?”

皇甫嵩偏了偏头,说:“撤销对你们的所有指控?”

“就这样?我兄弟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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