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2/5页)

回却一反常态,上前拦住他二人,结巴道:“恕、恕奴才失礼,殿下与大人还请在殿外稍候,待奴才通报陛下。”

眼见这夏凉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嬴瑀哈哈干笑两声,却没缓解尴尬气氛,他斜目扫了一眼身旁的韩文殊,见她脸色发青,眉目也微微拧在了一起,便出声解围道:“本王随陛下出城,从早上就没吃东西,现在饿得两腿都站不稳了,你这奴才就别罗嗦了。”

夏凉也下意识地望了一眼韩文殊,心中为难,却还是硬着头皮,央道:“殿下别为难奴才了,这要是出了岔子,奴才可是要到掖室领板子的。”

嬴瑀还欲再说,韩文殊已将他拦住,沉声道:“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劳烦夏公公前去通报。”说完,转身面向嬴瑀,“殿下先进去吧,不必陪微臣在这里等。”

嬴瑀听后叹了口气,也未说什么,只是脚步未动,朝夏凉挤着眉毛使眼色,催他快进去。

夏凉如蒙大赦,逃也似的小跑进殿,只留韩文殊与嬴瑀直愣愣地站在殿外。

“该帮的我都帮了,这御前的人都跟铜墙铁壁一样,一个也糊弄不得。”嬴瑀颇感无奈地耸了耸肩。

“这是好事,御前当差,理当如此。”韩文殊淡淡道。

过了不多会儿,宣室殿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闪出,迎到他们面前。

“奴才见过城安王,韩大人。”这回出来的是陈顺,当了两代帝王的御前总管,老奸巨猾四个字,他当之不愧。

“陈总管老当益壮,越发年轻了。”嬴瑀笑眯眯地寒暄道。

“不敢当不敢当,城安王这话是折煞奴才了。”说完,陈顺朝韩文殊偷瞄了一眼,道:“陛下召城安王进去觐见,说是有要事与殿下相商,实在没空召见大人。”

韩文殊秀眉微蹙,咬了咬牙,问:“皇上可说什么时候有空?”

“这……奴才也说不好,皇上只说,皇亲议事,外人不便在场。”陈顺面有不忍,劝道:“要不大人先请回吧。”

韩文殊闭目想了一瞬,随即睁开双眸,瞪着殿前匾额,定定道:“我就在外面等他见我。”

既然劝不通,陈顺也不便多说,只轻叹一声,便引着嬴瑀进殿去了。待殿外只留她一人时,不知从哪悄无声息地冒出一个人,站在她不远处,冷冷注视着她。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这个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交手了那么多回,对他的套路已摸得透彻。江辙双臂环胸,长刀拿在手上,伫立在她斜前方,像是座高山,无法逾越。

嬴瑀一人进了殿,嬴珩正坐于案前,手里握着一卷书,津津有味地看着。朝臣难得一年也就休息这一次,所以在正月十六开朝前,是没有人往宫内递折子的,嬴珩的政务倒也随之歇了。

嬴瑀瞧着他的样子,低低笑了一声,看似心无旁骛地翻书,实则心思已飘到了殿外,怔怔愣愣的,像个走神的学童。

“皇兄难得休假,不出去走走吗?”嬴瑀低笑。

嬴珩回过神来,瞥了他一眼,随即将手上书卷搁到一边,伸了个懒腰,无甚兴致道:“再过两天要到民间梳田,之后干脆迁到林光宫或是阿房宫,也就踏实了,现在束手束脚,着实难受,到时你随朕一起吧。”

“臣弟有罪呐。”嬴瑀叹息一声,深深拜了一拜,“臣弟当日疏解皇嫂心情,如今倒成了皇兄的负担了。”

“贫嘴。”嬴珩轻轻挑眉,脸色透着浅浅的疲惫。

嬴瑀见开解不通,便打了个哈哈,坐到嬴珩侧手边,自顾自倒了杯酒,随即正色问道:“说起来,皇兄为何要选蒙嘉为使臣,皇兄这般重视此次出使,选蒙嘉会不会太草率?”

“蒙嘉这么多年来,手上实权被消磨的差不多,唯一剩下的执金吾还是烫手的山芋,与其让他当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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