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5页)
掌柜的一身布衣,倒在楼下,背心殷红涌着血液,被人一刀毙命,明明刚才还在吩咐自己四处跑腿,忽然间便没了呼吸。
到处都是尸体,酒楼里的十个伙计也都毙命于楼下,就连来酒楼中卖艺的几位琴娘也惨死厢房。
满目地惨绝人寰,让楼澜胸中涌上来绝望的窒息感。视线被模糊,楼澜憋了片刻,终于跪地失声痛哭。
容王打着折扇闲散地走出厢房,看着酒楼的惨状似乎很是满意地勾着唇角。
楼澜又爬了起来,忍着窒息的绝望,一个一个地试探着死者的气息。
容王看着他的背影,扇子又摇得快了些,似乎想将那刺鼻的腥气扇散。他随意用脚拨了一下地上一位琴娘的尸首,瞧见她咽喉处的一丝致命细痕,淡然想着:千寻那小子刀法越来越精进了,人死了这么久都没血流出来。
楼下传来咚——地楼澜倒地的声音。
两道鲜红身影从暗处闪出来,单膝跪在容王身上,“主子,那小子晕过去了。”
说话的是千寻,长刀上还沾着血。
容王随便把扇子往后扔,千鹤接过。容王下楼,将楼澜绵软稚嫩的身体打横抱起,漠然瞥了周围一眼,“都杀光了?”
千鹤道:“是,二十一口,一个未留。”
“那接下来,”容王风流无限的脸孔染上决然,他低头看着怀中面色苍白的人,轻笑道:“就该想法子怎么将这一把好嗓子给毁了。”
容王回府,命千寻将一怒楼一把火燃尽,一怒楼一怒楼,当真是个好名字。
第 2 章
王府大浴池雾气缭绕,千鹤泡在水中舒服地往下沉了沉身子,啧了一声,“你那破刀什么时候擦不好,非要现在擦?脏了我的洗澡水。”
“主子怕那张脸叫图谋不轨的人捉了去,何不将人一并杀了?”千寻仍然擦着长刀上的血迹,“还特意带回来干什么。”
“主子心思向来难琢磨,”千鹤说,“那厮开口说话时当真是吓了我一跳,不仅是脸,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真的有那么像?”千寻问道。
千鹤冷哼一声:“不是像,那压根是一模一样,要不然主子怎么会灭了整个酒楼的人,还不是为了断那小子的后路。”
千寻泡在水中沉思片刻,放下刀,单手将千鹤揽过来,下巴撘在他肩膀上,喃喃道:“那真是奇了,非亲非故,还能有一模一样的声音。”
“有什么奇的,我俩也非亲非故,长得却大同小异,你不就比我多了一颗泪痣么。”千鹤伸手去拧他的脸。
千寻捉住他的手,眸子染上雾色,他和千鹤相视片刻,凑到一处默契地接了个吻。
那厢,楼澜被带到王府,昏睡了一整夜,陷入梦魇,出了一脑门的冷汗。
翌日清早,闲散王爷依旧一身绯色袍子,长发披散,闲着没事干在逗鸟玩。
“他何时会醒?”容王站在廊下,神色淡淡地逗着鸟笼里的鹦鹉。
千鹤道:“大夫说受惊所致,现又高热不退,只怕今日是醒不过来了。”
容王轻飘飘瞥了千鹤一眼,见他腰板有些挺不直,“昨晚又被日了?”
“……”千鹤顿时脸上涨红,低头不语。
容王体恤下属,吩咐道:“下去休息,换千寻来当值。”
千鹤应声,硬是挺直了腰板,这才下去。
不消片刻,千寻握刀而来,“主子。”
容王道:“宫内情况如何?”
“太子果真不吃不喝,闹着要出宫见主子,要么就是让主子进宫。”千寻如实禀告。
容王不表态,反问道:“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千寻一时怔忡,没想到容王会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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