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5页)

"啊"三个声音重叠在一起,显然明镜是第一次说出这个想法。

"啊什么!现在的局势,上海也不是个能安心读书的好地方。到法国,有你们两个看着,我还放心些。"

"姐,"明台是真有些傻眼了,他当然知道大哥的厉害,几乎是带着哭腔撒娇道:"我不要离开姐,我会想死你的。"

话音还没落,就被大姐轻拍了下,"小孩子家家,胡说些什么呢。"

"快些吃饭吧,一会儿该去机场了。"明诚看了眼表,低声催促道。

到巴黎已经是第二天了,长途的旅行让几人都有些疲惫,各自沐浴后就准备休息了。

"大哥。"明楼的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露出了明台的脑袋。

"也不敲门,都是大姐把你惯的。怎么不去睡啊,小心大姐说你。"明楼开门,让只穿着睡衣的明台进来。

"喏,曼春姐让我给你的。"明台将怀里的小匣子递到明楼面前。

木头制成的匣子泛着莹润的光泽,看得出经常被人抚摸。

汪曼春,明楼觉得自己很久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两三个月一封的信让汪曼春这个名字依旧是明楼心上的一道伤,待在那里,一碰便会疼。

"大姐不知道。"明台补上一句,然后笑嘻嘻的道,"大哥,我想要巴黎最近新上的那款手表,不然……。"

明楼回神轻斥:"还手表?!想得美!大姐知道了你就等着进祠堂。赶紧回去睡觉去。"说着就把明台推了出去。

明楼将房门锁好,坐到床边,缓缓打开了匣子。

里面是一封信,明楼拿了起来。

信下是一个相框,相框里面是几朵早就干枯的桃花。

那一年的春天,校园里的桃花开得极好。

他和汪曼春并排坐在树下。

"师哥"汪曼春脸上的笑容明媚灿烂,眉眼弯弯的指着枝头的桃花道,"真好看,是不是?"

"没你好看。"他亲昵的点着她的额头,语气却一本正经。

"讨厌,师哥就会拿我开玩笑。"汪曼春拨开明楼的手指,期盼的看着明楼,"摘下来送我好不好?"

"好。"没有去唤不远处的明诚,明楼挽起袖口,亲自爬上去为她折了一枝开的正盛的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明楼吟道,看着汪曼春泛起红晕的脸颊,将那枝桃花递到了她面前,自己亦是嘴角含笑,"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十八

如今想起,却是遥不可及。

明楼面露哀伤,年少的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大姐终究会知道汪曼春和她叔父是不一样的,她不过是个聪慧可爱的小姑娘。

然而一个汪字便是天堑。

明楼叹息着抽出信纸,熟悉的字迹内容却让他不敢相信。

手一松,信飘落在地上。

汪曼春的信很短:师哥,谨遵叔父之命赴日军校留学,日后联系多有不便。

勿忘旧诺。

日本,军校,明楼不敢想象曾经那纤细的手指拿枪的样子。

他们终究走上了不同的路。也许更早,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他们的爱已走上绝路,只是心有不甘。

国仇家恨,真得该放弃了。

明楼这样告诉自己。他从衣柜中抽出一沓信,一封一封,看着它们在自己眼前化成灰烬。

除夕

"明楼,明楼!"

"大姐,怎么了?"明楼一面系好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一面匆匆走了下来。

"阿诚人呢?大过年的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

"兴许有什么急事吧。"明楼略略一想就猜到阿诚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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