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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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三人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两坐一站,看得满手是汗,却没有人发现师烨裳不见了。
“小顾,你捐点儿吧,让你们公司的人也捐点儿。”汪爸爸一手扶腰,一手端水,杯沿屡次凑到唇边也不敢多喝,只把唇间沾湿作数,“别的暂时还不紧要,灾区要是食物饮水供给不足,很快就要人吃人了。”
汪顾昨晚就跟人力说过,今天中午由总部组织发起,张氏旗下各公司统一以职员个人名义捐款赈灾。下午回去她会召开紧急董事会议,向张氏董事征求以张氏名义捐款额度的意见——这种事肯定要身先士卒才能有效,即便她私人名下可供调遣的现金有限,然而一口气将三百万全捐出去也能起到一点儿表率作用。何况她并不打算挂自己名字捐,而是挂在张氏帐下捐,如此回流,张家人也没得闲话讲,都得乖乖地从个人腰包里掏钱去填张氏的捐款箱。
“放心吧爸,这次张氏要不以公司名义捐个几千万出来,我把汪字倒着写。”汪顾作势环手抱胸,当即发现手里牵着的人不见了,“哟?”哪儿去了?汪顾心想师烨裳不会比她还急着捐钱,便放出目光在病房里四处探看,结果处处无异常,唯有洗手间的门是紧闭着的。
汪顾自早饭一始就觉得师烨裳有些不对劲儿,可到底哪儿不对劲儿她也说不好。师烨裳似乎对地震之事漠不关心,聊及灾区状况时,她会含糊其辞,顾左右言其他,能哼一声敷衍过去就绝不多话;看电视时,她的眼神也是闪烁,低头成了她一顿早饭间的主旋律。汪顾怀疑她是哪儿又不对劲儿了,悄悄走到洗手间门前听门缝,果然隐隐听见呕吐之声,内里还夹着不甚分明的哽咽。
门锁着,汪顾怕父母担心,也不敢喊门,只好装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背着手在门前守着。过了好半天,师烨裳开门出来,见汪顾站在门口,便大大方方地与她对望。
汪顾惊异地盯着她用力瞧——脸上居然没有一丝惨白病态,甚至还有些要容光焕发的样子。
“你化妆了?”汪顾发现自己的手袋不知何时已经被转移到洗手池边,凑近师烨裳,闻闻,嗯,是熟悉的粉底液味,“嘿嘿,真漂亮。打算勾引谁去?”
师烨裳挺无奈地推开她的脑袋,虽是风轻云淡,却笑得并不勉强,“国代男职工多,下午内部募捐,不给他们点福利,他们怎么肯在我面前的捐款箱里多放点儿钱表现表现?”
☆、骨折的回报
到了下午,师烨裳果然翘着二郎腿在募捐箱前笑眯眯地坐等冤大头。而冤大头们,大概是被她欺压太久,神经都不正常了,故而都相当认命,笑眯眯地就把半个月薪水双手奉上,回到办公室还要攀比自己捐了多少——即便出于慈善,老板这样欺骗员工感情的事迹也着实不值得宣扬,故而就不再深究师烨裳那本已突破下限,暂时还看不到底的人品,咱来看个自幼无私,尚不清楚上限在哪儿的老好人,端竹。
话说端竹看过一通宵外加一上午的电视转播,心里就像装了十五个桶,七上八下的翻腾。她既要为灾区群众担心又要为非灾区的郝君裔担心,一时愁得吃不香睡不熟,小脸转天就瘦了一圈,害得胡敏忍不住认为她是喝鳖汤喝坏了肚子,忙问:“竹儿啊,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告诉老奶奶。”端竹没照镜子,自己不觉有异,倒觉得是胡敏奇怪了,“没有的事,老奶奶熬的汤很好喝,喝过手就不疼了。”说完她还眯着眼睛一笑,更显得眼眶内凹,神情憔悴。
因着时逢午饭,她要富有技巧地洗手,躬身对着洗手台前的镜子,她不着意一瞥,愣是把自己吓了一跳:除了左臂上的绷带太过干净之外,镜子里的人,下巴眼眶都有淤血紫痕,左脸也被大师兄那套组合拳打得肿起老高尚未恢复,加之昨晚没睡,眼袋乌黑,面色青黄,咋看咋像灾民,还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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