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丢回了汪顾碗里。

林森柏想不到师烨裳在家长里短方面也有建树,于是便将双手的两个指头竖到头顶,看起来是个要装小白兔的样子,其实意思是“竖着耳朵愿闻其详”。

只见师烨裳拿起一只螃蟹,拔下一根蟹螯,继而将蟹螯□□了螃蟹的嘴里,“你等他们跟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干嘛?傻。你先下手为强,三不五时回家闹它个天翻地覆,你爸妈那么要面子,肯定不希望让邻居见到听到,几次下来,你看他们还敢招你?就怕到时候你求他们来他们都不来了。”

☆、貔貅

得到师烨裳亲传的久阴真经之后,林森柏难得深沉地沉默了几分钟。在座众人都知道她不是个心思纠结的货色,所以她的闭嘴并不能铸就一个压抑的氛围。一席人照样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何宗蘅甚至饶有兴趣地与师烨裳聊起了赌经。扬扬洒洒说完近百句话后,何宗蘅得出结论,“大赌场里出小千,小赌场里出大千,所以啊,咱还是奔那大赌场去,环境好,福利也好。”

师烨裳点头,她知道绝大多数知名赌场里的服务好得堪比私人游艇俱乐部,但也只是知道而已,她本人没有兴趣靠□□发达,张蕴兮也从没打算让她深入赌场了解民生,偶尔去一次赌城,张蕴兮亦不愿让师烨裳进入大场,好像生怕一个不留神,她的宝贝就让人揩了油。师烨裳最近一次进赌场是在九九年,论其动机,也不过是因为张蕴兮把个澳门回归的宣传片看多了,临时起意而已。

当时的张蕴兮,在女人眼里,即便算不得风华正茂,可也决到不了徐娘半老的地步。她天生一颗任性的童心,爱玩,澳门她年年去,不赌,只一味贪图澳门是个距离最近的声色场。而在那些爱意满心的日子里,她是一刻也离不开师烨裳的,要去哪玩儿,她都会竭尽全力地对师烨裳做一番动员工作。可无奈师烨裳年纪轻轻,心已老迈,对一切的纸醉金迷酒池肉林皆不感兴趣,她觉得面对一个张蕴兮就已经足够热闹斑斓,若换个清静的环境倒也罢了,赌场,世界各地、只要是知名的她都去过,回忆其中那金碧辉煌人声鼎沸,她简直马上就害了偏头疼,于是坚决不去。而张蕴兮呢,当然知道自己的提议会被拒绝——凡是关于玩乐的提议,说十之有□□都算保守的,师烨裳彻底就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律拒绝。张蕴兮早习惯了她这清教徒般的作派,每次提议之前都会准备好若干理由,前手不行还有后招,反正要将烈女缠郞的宗旨贯彻到底。

九九年这次,她最终说动师烨裳的理由便是“千术”。

一凡赌场,就没有不出千的,区别只在于千术有着高低之分,大小之别。为了招揽赌客,具有实力的赌场大多会使用相对公正的管理模式,不会在赌桌上刻意去占客人便宜,然而它若是不经意地占到客人便宜,那就另当别论了。

师烨裳对一切技术性工种感兴趣,却从未有空认真钻研千术,赌神赌圣赌侠之类的港片看了一圈之后,她还是没能真正领悟其中奥义,这不免令她感觉遗憾。张蕴兮不会带她进大场,这就说明环境不会过分嘈杂,如果只是把荷官带进房里演示出千手法讲解出千门道的话,师烨裳认为自己还是很有兴趣听一听的。就这样,两人赶在回归前去了趟澳门。

张蕴兮既是做了长远打算,就不愿对师烨裳食言。大价钱请来一位道行颇深的荷官老行尊,先是将赔率上的猫腻详尽剖析,后又在师烨裳面前将古往今来的各种老千伎俩表演一番,几乎将盛行于世的各种千术都展示了一遍——师烨裳一一记下,铭刻至今,这会儿又都将它们尽数转述何宗蘅。

赌棍之所以为赌棍而永远成不了赌神的主要原因就在于赌棍只相信运气,不热衷于深挖技巧。这个道理与中国虽贵为单车之国,却在奥运会的自行车项目上鲜有佳绩如出一辙。何宗蘅赌了大半辈子,虽然嘴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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