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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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时刻海姆达尔几乎成了全场的笑柄。暌别数月的“威尔士绿龙”重见天日。
本场比赛结束前选手不许离场是一开始规定好的,大家也都严守规章制度,但观众是可以离席的,两者自然不能同等待之。不过组委会为了方便观众,除了为选手提供饮食,也为观众提供可口的饭菜。当然,需要额外收费。
一大堆汤汤水水灌下去都冲不淡嘴里的恶心味道,海姆达尔面有菜色的拿过餐巾擦了擦嘴。
时间又滑过去半小时,比赛继续展开。
十分钟速赛非常折腾人,尤其折腾他们这些短胳膊短腿的小孩子。速赛虽然流行,那是广泛运用在专业魁地奇球队的训练中,喜欢骑扫帚玩的儿童哪懂得这里面的门道。成年人适应的训练形式套用到儿童身上,那情景堪比地狱。起初,没尝过个中滋味的孩子们都挺兴奋,叽叽喳喳、跃跃欲试,好像一夕之间自己也变成大人了,只有了解情况的选手面沉如铁,一个个忧心忡忡。
英国著名的戏剧作家萧伯纳曾经说过:人生有两出悲剧。一出是万念俱灰;另一出是踌躇满志。场上的孩子们在转瞬即逝的十分钟里,彻底体味了一把从悲剧到悲剧的人生历程。
当轮到海姆达尔出场时,他下意识地看向同队的另两位选手。找球手昨晚肯定上哪儿鬼混去了,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差点飞到对过阵营去;另一个面色苍白,可能是想得太多了……
海姆达尔暗叫糟糕,瞅这架势,是指望不上二位了。这一时刻,他完全不记得裁判长说的那番不用计较输赢的、充满暗示性的话语,脑子一热不知不觉就开始论短长了。
上场前,海姆达尔的脑子飞快转着。从各方面下手,思虑多种可能性,以及它们所指向的结果。结果不尽如人意。无论他怎么假设,怎么推测,怎么对比赛中能够想到的突发情况进行解析,自身的认识一旦脱离已知推向未知以后,逻辑便开始不厌其烦地、反反复复地告诉他:你小子一定输惨了。
他把逻辑丢在场外,骑着扫帚飞上天空,停驻在裁判事先划定好的俄罗斯队的击球手应该停靠的位置上。
哨声响起,第36局速赛打响。
观众席上爆出一通热烈的嚎叫,一群身着不同颜色校服的孩子手持彩练席中舞,赤橙黄绿青蓝紫。狼嚎声此起彼伏,不遗余力的打压其他的叫好声,舍我其谁的无耻程度堪称一绝。他们无视其他观众的怒视,无视裁判的哨音,无视场边选手的惊愕目光,我行我素卑劣之极。
无良们在卷发男孩的带领下兴高采烈的无耻着,比上回表现得还要兴奋。这是有原因的,最新一轮的维护修理大赛已经开赛,留在飞天扫帚速度竞赛这边的是打从一开始就商量好旷赛的牛人。这些牛人主要分成两拨,一是名次俱在前十,不在乎少赛一场,本场拿不拿积分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另一是垫底的,这一拨是破罐子破摔,即使多赛十场都爬不进前十,故而,这些人反而比那前十的更无所畏惧。
终于,在又一轮嚎叫过去之后,VK团团长坐不住了。他离开自己的座位冲到无良们面前,怒不可遏地指控:“你们这是加油吗?!会不会加油!不会别出来丢人现眼!”如此无组织无纪律地鬼哭狼嚎,让他这个啦啦团团长情何以堪。
无良们面面相觑,卷发男孩立刻给他们打眼色,无良们都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
之后,无良们在VK团团长的以身作则之下,重新投入到新的喝彩中去。
观众们惊讶的发现,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观众席上的躁动影响不了比赛,赛场上的紧张局势一触即发,每一名选手都不敢有丝毫马虎,把全副心神都投入了进去,根本听不到场外的咋呼。
“立陶宛队”也已经各就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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