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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多年后,宣墨依旧记得今日的一幕幕。只是踏错一步,回头,已经来不及。
☆、第叁话 月辉错位之过招
04
那日后,宣墨同卿笛真的是成了路人,相视路过却不曾言语。只是,不过三日,卿笛就察觉有些不对。她立即下了令,遣了几个可信的死士前去跟踪宣墨。卿笛站在树荫下,柳树的叶子,轻抚过她的脸,倏地,扶起卿笛心底的一片涟漪。身后,似有什么人来了。
“怎么样?”卿笛揪下一片柳叶的叶梢,轻声问道。从那人手中飞出一张纸条,卿笛手凌厉且迅速,那纸条钻入手中,掌心微疼。打开纸条,血侵红了纸,片刻,那纸上已是红黑交替。卿笛只是皱眉,将那纸条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中。
那人起身,略带焦急道:“殿下?”方向上前去瞧一瞧卿笛伤势,卿笛微微抬手,止了那人的动作。血顺着胳膊,慢慢地侵染了整个锦服。
“退下吧。”那人得了令,无奈退去。卿笛在那人转身瞬间,自指尖流出一道极为美丽的光,准确无误地进入那人的身体。那人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了几下,最终如同一块海绵,倒下。安雅从一处丛林后走出来,只是瞟了眼躺在地上的人,恭恭敬敬地对卿笛作了个揖,唤来几个人将那人拖走。
“上神,老规矩?”
卿笛叹声,让人难以察觉,道:“让他回家吧。本宫已经消了他的记忆。”卿笛甫一伸开掌心,那一片叶梢仿佛是受了什么惊吓,便不知所踪。
“让他做一个普通人罢。”这一声来的空灵。安雅不由自主地盯着眼前的人瞧了许久。这不像是卿笛的性子。许久,安雅心中明了卿笛的话中之话。阮太后为卿笛选的死士,皆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家中老少齐全。求的不过是个牵制。有谁愿意用自己家人的性命来换取那几年自由?送那人做个普通人,亦是还了他的自由。
“是。”
卿笛转身进了内屋,找了块布子,随意将伤口包扎。她执笔写下一封信,绑在信鸽的腿上,送了出去。她支着头,瞧着窗下院子那些落花,显得那般凄凉。看了许久,约莫是有些厌恶了。卿笛索性使了小灵术,将那些落花都变作尘土,稍有些顺心。
三日后。
这几日,林路不知是察觉了什么,也只是安安分分地呆在相府中。时不时同三五个大臣会面,那聊的话题,传到卿笛耳中皆是些不痛不痒地市井流言,无伤大雅。每每卿笛听到此,动作不禁一滞,偏头以浅笑,大约是笑那林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安雅,晓谕天下,本宫不日便执先皇玉玺,垂帘听政。”
“是。殿下。”
多年之后,卿笛的传记中不痛不痒地添了这样一句:“先皇九女卿笛者,执先皇玉玺,垂帘听政,时年八岁矣。”传颂千古。
卿笛在南书房瞧着奏章,柳渊在一旁批审。门外传来一阵阵吵闹声,让人好不心烦。卿笛索性撂下奏章同安雅前去探个究竟。原是林路又带了几名官员同徐长丰各执一词,在南书房外争执不下。细听下来,不过又是请旨前去寻找林城。
“何事?竟让林相这般着急?”自卿笛那日宣布将要垂帘听政之旨后,林路早朝日日必到,坚持不懈地向上启奏要求面见圣上,却都让卿笛寻了个合适的理由给避了过去。林路怕是瞧出了些门道。今儿,下朝后,撺掇几个在朝中说话极有分量的老臣来了这南书房,求见柳渊。
林路恭敬地做了个揖,道:“臣等前几日听闻皇上受了风寒,这才前来求见。若是皇上身子骨好些。老臣有要事同皇上商量。”说着就欲闯进南书房。到了门口,卿笛的轻笑声留住了林路的脚步。
“哦?不知是何事?”
“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皇上病重,我等前来恳请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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