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5页)

诗苑冲着门口瞥瞥嘴,想着好不容易挣点钱,又要还药费了,哎,她得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秀工坊呢?

翌日清晨白川笙早早地在药房里,熬制着药汤,浴室中热气腾腾,气节已过三伏,但依旧闷闷炎热,白川笙一身轻曼复纱白长袍已觉得不够透凉,他的宽额上渗出细细汗珠,抓着竹篓中药材放浴池的碧水中。

在浴室墙外烧火的小翠和卞至,不由得八卦起来。

“哎,卞至,你看咱们先生可从来没有对谁这么上心过。”小翠边扔柴火边煽火,小声地开口。

“可不是,就算是重病的病人,先生也不过是该怎么治怎么治,可是诗苑只是得了风寒,就给她药浴,一般人可没这待遇呢!”卞至大力一挥,一棵圆木柴被他手中的斧头劈了两半,立直了身子拿起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擦脖子,笑嘻嘻地道:“我看啊,先生许是对诗苑有意思,搞不好很快这医馆就要办喜事了。”

“有可能,那以后我们管诗苑叫什么?”小翠正手抵着下巴思考样,忽听得身后传来低醇沉敛的声音。

“你们在说什么?”白川笙静立于旁,面无风波,目光幽蓝地看着他们。

“额,没,没什么。”卞至笑嘻嘻道:“诗苑姑娘身体不打紧吧?”

“泡过药浴,自会痊愈,你们切记不可让水温变凉,知道吗?”白川笙再三叮嘱,才缓步离开。

卞至与小翠点头称是,将火烧旺闷好后才离开。

诗苑正在床上躺得百无聊赖,起身摸着自己的左小腿,微微一动还是会隐隐得疼,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还真是不假啊,只是这么久卧于床,实在太疲乏了,于是她试着下床榻,单脚蹦哒着朝离床榻几步远的青木桌走去。

此时白川笙正迈进屋子,诗苑看见他就跟偷果子的孩子被大人发现似的,慌张之中右脚一崴,整个人都要栽地。

“小心!”白川笙步急匆匆走到诗苑身边,将她失重的身子接住在怀。

诗苑感受到周围飘来的淡淡草药香,紧闭的双眼睁开时看见这清风明玉般淡朗的俊面,没什么情绪的目色只泛着点点烁光,声音低沉道:“没事吧。”

诗苑忙从他怀里起身,窘笑着道:“没事没事,天天卧床实在太闷了,想下地走走。”

“你这就随我去药室吧。”白川笙平和地说着,抚着她欲要走。

“啊?先生,真的。。。不用的。”诗苑欲想婉拒。

白川笙沉眸,低低道:“那你就在床上继续平卧着,可好?”

“那。。还是去吧。”诗苑清咳两声,实在不想卧床了。

在白川笙的搀扶下,诗苑一步一步的挪着算是出了自己的院子,可是到得药房的路还有好一段,这么挪步过去,不知道要多久了。

“如果不介意,我来背你吧。”白川笙终是看不下去,开口道。

“先生,无碍的,你给我找根粗木枝让我当拐杖,我自己慢慢挪动过去就好,你还要看病人,还是不要管我了。”诗苑于心不忍地道。

“现在还未开馆,不急,我就陪你慢慢过去吧。”白川笙见诗苑很为难,知道女孩家自持洁贞,便不再多说,扶着诗苑缓步踱去药房。

青青碧林,潺潺池水,绕过花塘后,在满屋草药的房里,白川笙领着诗苑进得里间的浴室,白川笙几步走到浴池边,伸手探了探水温,不热不凉正适宜,满意地轻轻抿嘴,起身道:“诗苑,你在此泡一个时辰便可,不可多泡,我会叫小翠过来照顾你。”

“先生,对我实在太好,诗苑都有些不能适应了。”诗苑浅笑道:“我其实真的没什么事的,就不要麻烦小翠了,今天先生还要看诊,一定很忙的。”

“也好,你自己注意些。”白川笙淡淡道,未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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