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5页)

我锁在里面,约两盏茶后再来开门。放心,我不会使你为难的。”

狱卒又想了想:“那好吧!”

我如愿进了牢房,听着狱卒的脚步远去,才松了口气。然而朱梅一直俯卧在草堆上,半丝动静皆无。蹲下身,轻拍朱梅的肩:“朱梅,朱梅?”

朱梅好似还晕着,脸朝下不动。

牢房里弥漫死老鼠的味道,也不知稻草里是不是有老鼠的尸体,面朝下若沾染了脏东西就不好了。我心想着,便搬动朱梅的头,试图让她脸露出来。

她的头却很沉,硬着颈子跟我较劲。原来她醒着,只是不愿理我。我罢了手,索性坐在她身旁。

朱梅突然发出极细微的抽泣声,肩膀轻轻耸动。

我问:“是不是很痛?我带了伤药,给你上药好不好?”

她还是不理我,趴着默默流泪。

我叹了声:“昨天不都讲好了么?为何今日在公堂上拗着不松口?”

朱梅仍没动静,我以为她打定主意不理我时。她却侧过脸来,满脸的泪:“可不可以让我再见王卓一面?”

我道:“日子还长,不必着急。”

朱梅又趴了回去,低声道:“何必再哄骗我?我本想索性这样被打死算了,一了百了,不必再苦命挣扎。”

我不由提高了声量:“朱梅,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么?”

“求你让我再见王卓一面,一面就好!”朱梅扯住我的衣摆。

我心里气闷,不想理她。

朱梅哀哀说:“公堂上,我觉前途无望,想求死。全因想到他,我还想见他一面,还有话没跟他说完,才认了下来。求你成全我吧!”

我盯着她,问道:“朱梅,你觉前途无望,可是不相信我的话?”

朱梅垂下头,失神道:“衙门里的龌蹉事,我也听了不少。应下这事起,我就没敢奢求能活。”

我举手向天:“朱梅,我敢对天起誓,昨日所言,绝非虚假。”

“那王卓……”

我知道她问什么:“王卓明天便会放回去,已通知他家人明日来接。你放心。”

朱梅又敛声屏气,垂首不语了。

我叹了一声:“我虽从未执过刑罚,但也知衙门皂吏之能。她们若使出本事,那些板子下去,你现在是绝无可能还好好的与我说话的。”杖刑中关窍很多,皂吏打得狠,未必伤得很狠。

她垂首,未接话。

我又说:“我进刑房起,见了不少案子。不论案犯证人怎样狡猾欺瞒,大人审案时从不打别人板子。若非……大人也绝不会那样。”

朱梅还是不理我,而我全然不受影响,闹别扭不理我么?没关系,我魔高一丈,偏要让你从这自怨自艾的心态里走出来。

我自言自语:“为何偏偏有杖刑呢?为何偏要打人臀部?为什么杖臀时还要脱人裤子呢?”又加了句,“哦,无意冒犯,若非大人是男子,你今日恐怕也难免露臀之辱。”

她大概没想到我话锋一转,说起这些无厘头的问题,垂下去的头动了动。

我故作深沉道:“其实刑律中之杖臀,实属不通之极。人身上用刑之处亦多,何必定要打此处?若遇犯者美如仙子,细肌丰肉,堆雪之臀,肥鹅之股,而以毛竹加诸其上,其何忍乎?岂非大煞风景?夫堆雪之臀,肥鹅之股,为全身最佳最美之处,我见犹怜,此心何忍!今因犯法之故,以最佳最美之地位,迎受此无情之毛竹大板,焚琴煮鹤,如何惨淡?见此而不动心怜惜者,木石人也。”

朱梅大约被我雷倒了,满口的之乎者也,说得却奇异怪状,她抬起头,痴傻的看着我。

我说:“又不知当初之制定刑律者,果何恶于人之臀,惩罚时东也不打,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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