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5页)
“回大人,草民戌时回家,无事可做,便熄灯睡下了,邻里皆知。” 沈大松埋下身子。
陈子敬左眉微挑:“十四天前发生的事情,你无需回忆,竟连时刻都记得一清二楚。”
沈大松僵了片刻:“草民记性好。”头埋得更低。
“你这六日在哪里做过什么?”
沈大松道:“回大人,草民与夫郎拌了嘴,心情不好,在县外山上住了几日散心。”
陈子敬问:“那你可记得十四天前县里发生的一件大事?”
沈大松道:“草民不知。”
陈子敬双手合起,拍了一声。衙役从月台下抬着一具棺材放在大堂。
沈大松不自觉动了动,稍移开了些。
陈子敬说:“抬起头来。”
沈大松头几乎挨着地:“草民,草民不敢冒犯。”
陈子敬沉声道:“抬起头回话。”
沈大松慢慢坐直身子,眼睛垂下看着地板。
陈子敬道:“抬眼,看着本官回话。”
沈大松僵持好一会,缓缓抬眼看向陈子敬。
陈子敬道:“平春县的命案未听过过?”
沈大松木木的看着陈子敬:“听过一些,不太清楚。”
陈子敬面色冷然:“十四天前的晚上,平春县近郊有一男子在家被害。”
沈大松眼神闪了闪。
陈子敬指着棺材:“那便是亡者。”
一名衙役抬起棺材盖,恶臭飘浮弥漫大堂,是尸体腐烂的气味。沈大松镇定的脸瞬间退尽血色。
“可要瞧瞧?”陈子敬问。
沈大松忙说:“不必了!”
陈子敬深沉不动声色,手微微一抬,衙役将棺材盖合起。他扬手做了个手势,衙役拿着屠刀在大堂上展示。
朱梅的瞳孔猛然收缩。
陈子敬身子前倾,“这刀你可熟悉?”
“没见过。”沈大松眼神闪烁,喉咙滑动。
陈子敬道:“你再瞧清楚些。”
衙役把刀放到沈大松眼前,沈大松侧过脸躲闪开:“的确不认识。”
陈子敬又道:“传人证。”
宋胖子被衙役带着从月台上走上来,见堂前放着一棺材,吓了一跳。
衙役摸出几把刀混在一起。
陈子敬道:“堂下何人?”
宋胖子答:“草民平春县宋蝶。”
“与沈大松是何关系?”
宋胖子答:“多年邻里,俱是屠户。”
陈子敬道:“前面这些刀里可有你的刀?”
宋胖子凝神一瞧,拿起一把:“这把。”
“可有沈大松的刀?”
宋胖子左右顾盼。
陈子敬一拍惊堂木:“可有?”
宋胖子忙拿起一把:“这是。”手中赫然是那把杀人的刀。
“你如何认得?”
宋胖子道:“我们刀柄上的花纹都不一样,我的刻了个虫字,她的刻了个木字。”
原来如此,大约是时间久远,新痕加旧纹一道模糊了字印,我们看不出来,他们自己却能识出,怪不得那日在场的屠户几乎都能辨识。那天问宋胖子,她还卖关子不告诉我。
陈子敬淡淡道:“传沈大松夫郎。”
沈大松夫郎踉跄进来,跪在棺材一侧。他看了一眼屠刀,眼睛似被烫到般,飞快别过头去。
陈子敬问:“这刀可是沈大松的?”
沈大松夫郎支支吾吾:“……是。”
沈大松额际有冷汗滴下。
陈子敬冷冷道:“沈大松,何以说刀不是你的?”
沈大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