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5页)
脑子飞快转着,终于道:“呀,好黑,夜路难行,生个火照路得了。”
摸出火折子,拢起干草,心扑腾扑腾狂跳。
火折子一下,两下没有点燃,手心滑腻得几乎抓不住。突然,黑暗里伸出一只手,抓向我肩膀,我猛一转身,手中树枝狠狠打下。
那人吃痛,呼喝一声,我还待要动,身后刀光一闪,一把刀就驾到我脖子上。两人迅速上前捉着我的手,翻脚一踢,我摔倒在地,脸重重的砸下,痛得我眼冒金星。
火光一闪,屋里的火把都亮起来。
“褚阿良,你好大的胆子!”
“大人……”
☆、逼供
“大人……”
我的血猛的上冲——怎么是她?
县丞极威严模样,眼神咄咄箭般锐利。
冰凉的刀锋压在脖子上,热气一寸寸逼退,心有些慌。我不由看向原本藏着山妇的地方,稻草散乱着,显然没人在。
她的目光随着我转过去,冷哼一声,盯住我脸,喝道:“褚阿良,你夜半来此作甚?”
“我自先父坟上来,正往家去,见有屋子,便来歇歇脚。大人怎在此?”我茫然问,心底忐忑难安,那山妇是自己逃了,还是被县丞抓住了?县丞又是为何夜半来此?
县丞眼角斜来,显然不信:“夜半去上坟?满口胡言!你究竟为何来此,从实招来!”
“大人,小的句句实言!先父驾鹤西去,夜里常常梦见,悲不自胜,恐我父亲地下挂念难安,才到坟上相告。大人夜里在此,想是为了公务。阿良误入此屋,可是搅了大人布置?若是如此,若是如此……实在难辞其咎!”我没有料到是县丞,原先的计划不管用,拙劣的编着借口。
“哼!你还不肯说实话?”县丞厉声喝道。
“阿良不敢欺瞒。”
县丞踢开地上稻草,湿润的血迹露出来,她指着那摊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啊,这……”我吃了一惊,并非作伪,是当真心惊,莫非山妇在县丞手上?县丞是如何知道消息的?她夜半来此地,难道真是为我?
“说!”县丞喝道。
我看着她,黑沉沉的脸,瞧不出什么。不由偷瞧押住我的衙役,她们俱是皱着眉黑煞神般,如对疑犯。一共来了四名衙役,皆是县丞平日亲近的心腹。我的一颗心翻腾着,掉落了。
她要对付我。为什么?我只是一个小小书吏,与她从无过节,她这样的阵仗,我真看不懂。
“我不知道,刚刚进此屋,连灯还未点,实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暗暗叫苦,只得硬着头皮把戏演下去。
“哼,哼!”县丞喷鼻冷笑,“褚阿良,你好大的胆子,身为公差,竟敢知法犯法!”
“大人冤枉啊!我只是路过,确不知发生了何事!”我真未料到自己竟有喊冤一日,更不知她安什么罪名到我头上。可瞧她神情,来意不善,如何是好?
“带回去审!”县丞挥袖便走,带起风飒飒。
“大人……”
我一句话还未出口,她却不打算再让我开口,喝道:“把她嘴巴堵起来,带走!”
“不……唔,唔唔!”
粗麻绳勒住嘴巴,狠狠系起来,手被反剪在身后,紧接着被人从地上提起,推推搡搡的往外走。我只能含含糊糊讲话,粗麻绳磨得牙关皮肤好痛,隐隐尝到腥锈味。
她们根本不听不理,只粗暴的推着我往前走。
山妇不在队伍中,我稍稍放下心,可她们如对嫌犯般的态度令我紧张。县丞她为何半夜来此?李达曾提醒县丞在关注过问,要我小心,我还是大意了。事到如今,我弄不清县丞的意图,又该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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