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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厭世,他開始覺得自己特別髒,特別噁心。他不願意別人碰他,也不想再跟人交流。他怕別人知道自己小時候的事,會同樣覺得他污穢不堪。這件事他誰都沒誰講過,甚至是他的母親。
事因還要怪鄭添的一個大學同學---羅松,都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偶爾看些男女動作片兒也再所難免。有一天羅松,興致勃勃的拉著鄭添和其他幾個宿舍的男生一起看。
直到那一天,鄭添才知道,十年前梁校長對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當時他太小了又是個啞巴,還住在學校里,只記得那天夜裡感覺屁股後面非常疼,疼得都流血了,昏昏迷迷的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梁校長還跟其他老師說鄭添病了,特意將他接到了自己的宿舍,每天殷勤的照料,任誰都沒有發現問題。
「我們得到了一些視頻證據,經過比對,裡面清晰的記錄了你那個事件的……案發日期。其實受害者不只你一個,還有很多孩子。」趙文書嘆了口氣,他實在有些不置可否。
通過藍予給的電腦里發現的幾十份視頻,從不同畫質的清晰程度了看,不難區分,這是通過不同年代的工具記錄的。從錄像帶到數字媒體的跨度,也就是說鄭添既不是第一個受害人,也不是最後一個。
如果鄭添有這些證據在手,追訴期限雖然是從犯罪之日起計算,但犯罪行為有連續或者繼續狀態的,從犯罪行為終了之日起計算。在追訴期限以內又犯罪的,前罪追訴的期限從犯後罪之日起計算。也就是說,無論梁尚剛對於鄭添的迫害過了五年、十年或者十五年,只要他沒有終止自己的劣性,追訴時效始終有效。
這話雖然有點繞,但是事實如此。若是能早一點,哪怕早兩天發現這些證據,那鄭添也不會走上犯罪的道路。趙文書氣的是,本應該是前途無量的孩子,卻被這麼個人渣給毀了一生,不值得。
鄭添通過助聽器一字一句清楚地聽入耳中,布滿血絲的雙眸,瞬間湧上了一層霧,淚水奪眶而出。他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崩潰,嚎啕大哭起來。他聽明白了,原來在這個世上同樣受到迫害的人不只他一個,終於有人知道那人渣罪惡的嘴臉了。
大概用了二十多分鐘時間平緩情緒,一直閉口不言的鄭添終於帶著沙啞的聲音開了口,「雖然他該死,但是我沒有殺他。」
「葉隊,東西都找到了,咱還不走嗎?」白易提溜著那個塑膠袋,歪著頭問道。
葉朔敲了一下白易的腦袋,「你傻啊,咱倆都走了,人跑了怎麼辦?」
「那那 那咱倆誰去送東西?」
「石頭剪子布吧。」
「啊?好吧。」
「石頭剪子布。」
「隊長你輸了,給你。」
白易剛準備將袋子遞給葉朔,人家馬上用手背推了回去。「不懂得尊老愛幼,大晚上的你好意思讓我這個腿腳不方便的跑來跑去嗎?」
剛剛倆人無聊時又聊了會,白易知道葉朔真正退伍轉業的原因,知道他的右腿中彈的事兒,還夸隊長英勇來著,沒想到這會兒人家就拿此事倚老賣老。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就直接說讓我去得了唄,繞那麼大圈子,還石頭剪子布。」白易嘀嘀咕咕的拿出車鑰匙準備離開。
「誒,你等會兒。你要開車去啊?」葉朔一把薅住了白易衛衣的帽子,將其扽了回來。
「對呀,我現在開車送去,估計報告幾個小時就能出來。」
「你捨得你家隊長在這冷風嗖嗖的禿地上,凍一夜?」
「這……我這不開車,我怎麼……」
「去打個車,回頭給你報銷。車鑰匙給我留著,萬一人跑了我好能追。」
「葉隊,你不是有路怒症還開車?」
「路怒症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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