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咥啊。”
余庆元心想可不是嘛,来了晋地怎能不吃这特产?她连声道谢,将壶里的陈醋浇了些进面里,果然画龙点睛,更衬得面爽滑筋斗,浓香扑鼻,直吃得她笑逐颜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喝完最后一滴面汤,她见老汉还在,就打听起了票号的事情。
“老丈,请问您知不知道这遥城的青昌记票号的掌柜是哪位啊?”
老丈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巷子口说:“遥城个个都晓得,王掌柜,宅门就在那个巷子里头嘛,开票号的,家里银子使不完,比皇帝还有钱。”
余庆元笑了,心道是如果老百姓都是这么说的,这位王掌柜的钱对他来说确实容易变成麻烦。她接着说:“老丈,那除了青昌记,那这遥城里哪家票号生意做得大啊?”
老汉抹抹嘴,一边剔牙一边说:“福满记,董宝记,长鑫记,四大票号嘛。”说完老汉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打量了一下余庆元:“娃娃,你问这些做什么,你不会是个官吧?”
余庆元连连摆手道:“哪能呢,在下是读书人不假,可是来投亲的,不曾有功名。”
老汉见她年轻,又穿得破烂,说话文绉绉的让人半懂不懂,想是个穷书生,就点点头:“听说皇上要派状元来查这票号,四大老板可怕被炒家产、掉脑袋哩。”
余庆元被这市井传言逗得想笑,又暗自心惊,只继续说道:“上有王法,哪能随便抄家掉脑袋的。”
老汉点头又摇头:“兀的哩!王掌柜他们是好人呐,平日里照应孤寡,逢年过节还有布施,王法总不能砍了好人头,可官家的事情不好说哩。”
余庆元听了这话,心里有所触动,连连点头称是,再谢过了老丈,就结帐离开。她在这城里又盘桓了半日,专找那平民百姓样的人攀谈,打听了不少关于票号的事,直到傍晚才返回驿站。
晚饭后她想起身上的散碎银子使得差不多了,就拿出蔺程给的钱袋,却见里面三张百两银票上写的不是别的,正是福满记,董宝记,长鑫记的大号!她又从衣服内袋里掏出先前揣起来那张,果然为青昌记所发。她看着摆成一排的四张银票,哭笑不得,原来老板的钱从来不是白给的,还有隐藏任务在内!
她收好钱袋,又在院子里散步转圈,脑子里琢磨着接下来几个月的工作计划。要见什么人,问什么问题,种种注意事项,千头万绪,只想得头顶的筋突突的跳。她见夜色深了,心想这必定是一时半会想不通透的,只静下心来,将那未理清之处一一记在心里,就往自己房里去,刚打开门,就见房中书案边坐了一人,却是她早就认识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速
余庆元见那不速之客仍穿白衣,一双似笑非笑的狭长眼睛,不是晋王又是谁!她俯身就拜,晋王也没拦她,坐着看她拜倒,没束起的头发顺着肩膀滑到地上。
“微臣余庆元叩见晋王殿下。”余庆元也不敢伸手束发,只庆幸自己出门散步之前没有偷懒,此时正穿着束胸。
隔了好半天,她才听见头上穿来一声不情愿的回答:“余大人何必如此多礼,快请起吧。”
“陛下恕微臣失礼,仪容不整,冲撞了殿下。”她站起身来,诚心诚意的道歉,心想这半夜三更的,自己此刻就是个披头散发的平胸女鬼形象,晋王得是好大的胆子才没被吓个半死。不过看他成天穿着白衣服飘啊飘的样子,自己这点儿诡异也不算什么吧。
晋王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仪容不整,本王看你今日倒是难得的仪容整了呢。”
余庆元晓得他是记恨隆福寺那次自己蓬头垢面的装样子,只得在心里长叹一声,再次拜倒:“微臣知错,请殿下责罚。”
晋王踢了个软钉子,见她头发披披散散的觉得心里莫名的烦,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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