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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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肢体语言能交流的毕竟有限,尽管这个吻长得如同天昏地暗,晋王还是在余庆元真的窒息之前结束了它。他仍不撒手,将她的头按在怀里,腰上箍得更紧。
“不行,我下不了手。”晋王苦笑摇头。
“那就别杀我了。”余庆元幽幽的说。
“那你跟着我。”晋王话语像是祈使,实则充满疑问。
“还是杀了我吧。”余庆元觉得如今对晋王再多得罪一次也无所谓了。
“下不了手。”晋王也不恼,倒像在耍赖。
“那别杀了。”余庆元陪他纠结。
“再想想吧。”晋王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又吻她,没那么急切,像是一遍又一遍的烙印,在唇上,在脸上。
二人下山的时候天已擦了黑,晋王命人在院子里摆了饭菜,又生了一堆篝火抵御秋夜山里的凉气。就着简单的素斋烤火,空气清新,月朗星稀,余庆元觉得像回到了大学时代,正在和同学郊游。
晋王看着她被火烤红的半边脸,淡淡的说:“我本以为在这佛家清净地就能清心寡欲了。”
余庆元找了根树枝去拨那篝火,一下用力大了,窜起一串花火,在夜色中散开,纷纷扬扬,比什么珠宝都华丽。
“然后在这佛家清净地就可以开杀戒了?”她笑着说。
“杀戒常开,爱欲不常有。”
“我何德何能?”余庆元苦笑。
“我见过的几处都很好。”晋王很认真的开黄腔。
余庆元红了脸,还好有夜色帮她打掩护:“定然有更好的。”
晋王也蹲下来,跟她一起拨火:“苏大人死了。”
“什么?”余庆元以为自己听错了,腾的站了起来,死死盯住晋王半明半暗的脸。
“三日前的事,没送回京,就地斩了。之前从他在府衙的住处抄出好多金银,一位姓卫的商人说怕被查出他借贷是为了贩私盐,就行贿与他,你不受贿,才雇人刺杀你。”晋王将火焰拨得更高,又补充道:“不是我做的。”
余庆元觉得眼中热得无法忍受,一抹脸,全都是泪。
“这样拙劣的替死,谁会信呢?贿赂我的东西我倒是从来见都未见过的!还有你那好兄弟,怎就肯帮你做戏了?”她满腔的怒火无从发泄,只能质问晋王。
“他不陪我做戏,反而认了目标本来是我吗?”晋王冷笑道。“那苏大人本也不算太冤,卫氏贩私盐是真,他的金银,也不是旁人代收的。”
余庆元跌坐在椅子上,大声抽泣,说不出话来。是啊,她光顾着盘算自己处境,竟没想到,不管刺杀的是谁,“真凶”要是查不到,只怕两方都不能安心,于是共同推波助澜,结局是那最微末的相关方替死了。之前听说的所谓砍头掉脑袋,都只是抽象概念罢了,想到自己熟识的人遭此灾祸,她觉得自己的情感实在无法处理这样的信息,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那他也罪不至死的。”她只能无力的辩解道,仿佛自己辩赢了,苏大人就不必死了似的。
晋王蹲在她面前,把她攥的死死的拳头掰开,与她十指交握。
“他的家人并未受牵连。”他把额头放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还记得他带来那房妾室吗?那时身体不适原是有了身孕了,我昨日送别她回京,都已经显怀了。”
“为何要与我说这些?”余庆元只觉得心中愈发酸楚难当,大滴眼泪顺着下巴流到衣襟上。
“苏大人在堂上被审讯的时候还是那副无甚表情的样子,对指控顺水推舟,很快就认下了,只恳求保全他的家眷。”晋王吻她的手,自嘲的笑道。“昨日我见了你也便懂了他。你我并无夫妻情分,我或只是一时情迷,但今日也好,明日也罢,我是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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