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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程一笑,对她举杯,她也觉得此时当喝酒,就又干了一杯。
“言已至此,我便全无隐瞒了。”蔺程悠然的姿态还是像在拉家常,但眼神却又紧又锐。“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呢?”
余庆元心里先是一咯噔,但又觉得以晋王的保密措施,蔺程不可能发现什么,一定是自己做贼心虚,而他又习惯性的出言试探罢了。
“下官不敢。大人既信我,我定不负之。我虽人微言轻,不堪重托,唯尽心尽力,为大人效劳罢了!”
听了这番表忠心的做作,蔺程心中只一哂,心道这回真不能怪她敷衍我。新科状元、朝廷命官是个大姑娘这种事情,岂是试探逼问一番就能令她坦白的?这事被我知道倒无所谓,想是晋王早已知道了,她的日子必不好过。想到这里,再打量一下她因饮酒和紧张飞红的脸颊,蔺程克制不住一个奇怪的念头,就是想知道晋王是不是像他一样,已经不仅发现余庆元是个姑娘,还是个挺好看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切想瞒住太傅大人的把戏都是浮云。下章江探花出场。
☆、探病
去蔺程府上的头天,余庆元就告诉王家兄妹要停一天的功课,所以她也不急,两人之后虽未谈正事,还是拉拉杂杂的闲聊了很久。余庆元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办差或被软禁,说起晋地的民间美食,还是颇有心得的,又连同自己老家的风物特产也怀念了一番,和见多识广的蔺程讨论得很是起劲,酒也多喝了几杯。之后蔺程说要派车送她,她只说路程太近了不必,就自己走了回去。
大概是因为跟老板把话说开了,心里松了,再加上那天晚上起了第一阵降温的北风,第二天早上她在翰林院里坐了没一会儿,就接二连三的打起了喷嚏,下午还发起了热。她觉得这病情来势汹汹,连忙告了假,按自己记下的风寒感冒的方子去药铺抓了药,就回家吃药养病去了。
因为身体底子练的好,除了上次受伤,她也有两三年没病过了,这一病倒像是要将最近心里压的火全都发出来似的,烧得她嘴上都起了水泡。还好有邻居王婶照应,帮她煮粥煎药,否则要她连拿出照顾自己的力气也难。王家兄妹总要来瞧她,她怕过了他们病气,就一次次的往外赶,所以这病也生得热闹不寂寥。病到第三天,烧就要退了,她也可以自己在院子里稍微走动走动。
到了快要晚饭的时间,王婶正在抢着帮她把粥往碗里盛,一个人影径直穿过她没关的院门,一溜烟的跑到她面前,吓得余庆元和王婶两人都是手一抖,差点儿烫着。余庆元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好久未见的江锦衡。王婶见来的是位气势逼人富贵公子,就怕了生,也不顾余庆元留她,马上就告辞了,只在走出门去的时候回头多望了几眼,心想真是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后生。余状元好是好,就是太苍白瘦弱了些,不如这位的气色红润。
江锦衡见余庆元忙着挽留和感谢王婶,就站在一旁没搭话,等王婶出去了,才走过去关上门,上来就要拉余庆元的手,眼圈儿也跟着红了。余庆元见到他本来挺高兴,但因为正病着,见他这哭丧样子心里又不耐烦,说出的话也就不太中听。
“我这不还活的好好的嘛?”
江锦衡一听这话,确实是不想哭了,先是气她说话太不吉利,好心当作驴肝肺,马上甩开手去;又觉得心里有愧,因为自己确实在风口浪尖上的时候听了家人的劝,没积极的跟她联系;再见她瘦得脱形又在病中的样子,也就没了脾气,又凑了上去。
“庆元,你别气,是我的错,早该来看你,你别没得咒自己。”
其实经过晋王那一遭,就算江锦衡再不来看自己,余庆元也只觉得可惜,绝不会有半点怪罪的意思。见他想成这样,样子也是真心沉痛焦急,她后悔不已,觉得自己刚才不识好人心,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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