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4页)

只是一碗饭落了肚,她的手脚仍是凉的,也没有多涨了半分热量。

两人洗过碗筷,便到了午休的时候。

主厅隔了两间卧房,一间是相思的,另一间……

一丈红倚着门框,一伸手将正要出门的洪绡拦在里头,指了指房中的一张床道:“你睡在这里。”

洪绡义正言辞:“这是相思的房间。”

房间简陋得瞧不出是一个女子的闺房,除了床,便是一张书桌,书桌上齐整的码了几本书。

华佗神方,金匮要略……

还有一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用透骨钉扎了,定在书桌上。字迹娟秀齐整,正是相思做的笔记。

着实是个细致用心的好孩子。

一丈红轻抿薄唇,轻笑道:“这几日她不在,这里正巧空着。”

“你先前不也说,相思这一两日就要回来了吗?”

“只是午休,不碍事。”一丈红眸光流转:“抑或你觉得这里住着不惯,书房里还有一个卧榻。只是褥子棉被,得你自己取来,我这里却是没有多的。”

现下天气凉了,睡在书房里头,那得多受罪。

至于回去取被褥么,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尽管两座山隔得近,站在这里的山头,隐隐绰绰能瞧得见屋子的轮廓。可下山上坡,总是个麻烦事,更不要说扛着被褥两边奔波,实在毫无必要!

洪绡便堆了笑脸,道:“那就不打扰你了。”

一丈红眸光悠然地在她身上一转,笑道:“别打什么歪主意。”

转身落锁。

对,在外头落了锁。

可又哪里难得倒洪绡。

她四下一探,隔着桌子倾身推开窗。那窗子并不大,钻一个人也算绰绰有余。

洪绡推了推,桌子好似嵌在地上一般,纹丝不动。

她索性整个爬上了桌,缩了头往窗外探。

半个身子都钻了出去。

两只手撑住左右窗格,往外一使力。

噗通。

掉了出去。

洪绡左右探了探,这才松了气揉起摔得发疼的额头来。

所幸周围并无第二人见得,否则她这雪上飞鸿,就得成平沙落雁了。

还是脸落的地。

洪绡那一下蹬到了透骨钉,相思的笔记散了开去。

洪绡站在窗前,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桌上的笔记。

突然,她的手一顿,停了下来。

这一页纸比其他的纸张显得要小,且泛着黄,显然有些年份了。

上头是一个稚嫩的笔迹,好似刚学字不久的孩童,歪歪扭扭,实在说不上好看。

上头只有几个字。

师父,药苦,不喜欢,头痛。

最后一个字没有写完,好似终于失却了所有气力一般,那一竖歪来拐去,终于一笔划出了纸面,不知去了哪里。

但看得出来,这几个字,透着一股子难受劲。

究竟是因为头痛喝药,不喜欢。

还是因为药苦喝了头痛?

洪绡将那一页纸放回一叠笔记里,顺序之类的也顾不得,只是将一摞纸齐整码上,仍以透骨钉扎了,回身往主厅中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熬夜了,好心塞

☆、畅想

一丈红的门落了栓,这倒是有些意料之外。

虽然溜门撬锁是她吃饭的本事,可眼下手头没有趁手的薄刃,洪绡也拨不开那门闩。

好在这乡间小院,也难不倒她。

洪绡一纵身,上了屋顶,轻巧得好似鸿雁翩飞。摸了一处地点,轻手轻脚掀开几片瓦,轻巧地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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