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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窗口，脫口而出：「要不……咱們下次再約？」

「……」

「……」

忽然，他垂下腦袋，一開始壓抑著笑聲，到後面直接笑到肩膀輕微抖動，半天后，他把臉抬起來，還在笑，露齒的那種笑。

脈行發現他……

牙齒右邊竟然長了一顆小虎牙？？

他笑著問：「約什麼？」

她默默把頭髮往耳朵後面一勾，帶著一絲絲的不悅，以及尷尬，說：「你慢慢坐。」

說完就溜了。

……

……

脈行洗完澡出來，他拿著她的筆記本電腦工作。

她靠著牆站著，用目光描摹他的側面輪廓，燈光下顯得明快立體，整個人透著一股深沉而穩重的感覺。

有些人，真的可以把自己活成一部「迷思合集」。

忽然，她腦海中閃過他的小虎牙……

這種反差，簡直是天理難容。

她逕自沉思默想了半天，默默過去，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了，說：「那個，我有件事想問你。」

他停下敲鍵盤的手指，轉頭看過去，發現她與自己之間隔著大概一臂長的距離，視線往她身上移動，她穿著睡衣，收拾得一絲不苟，挺著腰杆子坐得端端正正，

他道：「想問什麼？」

「我想問問秦製片的事。」

他轉了回去，繼續敲字，一邊說：「大半夜跟我打聽另一個男人的事情，你認為合適？」

她急急坐過去，說：「我想問的是很正經的問題。」

他敲字的動作一頓，接著上半身往後面一靠，微垂著眼皮，用他那雙顛倒眾生的死魚眼睨著她，說：「問吧。」

「……」

以前真的沒有發現，他身上竟然集合了「死魚眼」，「小虎牙」這種……分分鐘刷新認知的這一類「偏鋒」特色。

脈行忍著笑意問他：「那個秦製片，是個什麼樣的人？」

wyn微微抬著下巴，道：「這題不符合題意，下一題。」

「為什麼？」

「你管他是什麼樣的人？先關心關心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脈行直接說：「我已經了解到你的為人了。」

「是麼？」他沉默了須臾，目光沉沉地看著她，說：「那把你了解到的詳述一遍，我給你分析分析。」

「……」

脈行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一遍。

她說：「剛剛班若給我發信息了。」

wyn：「……」

脈行：「聽她的意思，好像對秦製片由愛生恨了。」

wyn：「……」

脈行：「她現在到處旅行，跟某個不可名狀的物種產生了特殊的感情，你說她會不會是受了大刺激，然後看破紅塵，從此四大皆空了……」

wyn：「……」

脈行：「你知道她現在去哪兒了麼？她去了西藏，那是佛教聖地啊。」

wyn：「……」

經過自己一番透徹的即興分析，她被自己一語道破的天機，徹底給驚呆了。

她說：「她說的ulate，莫非是指佛祖？」

wyn扶額，望著天花板，哭笑不得。

這種馬不停蹄並且一去不回頭的腦迴路……簡直所向無敵……

他說：「以前你對著我，也進行過這一類不著邊際的各種猜想？」

她……慎重地，一點頭。

「……」

「……」

wyn把茶几上的純淨水拿過來喝了一口，冷靜一下。

然後，他把杯子交給她，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