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5页)

知道的东西,沉沉若渊,触不到底,她却愿意走进去,义无反顾。

困倦就如暗沉夜幕,倏尔降下,洞口禁制隐隐,藏匿于枯黄长草之后。

云初醒来的时候,听闻洞口淅淅沥沥,似是下雨。寒潮之气传入山洞,叫人忍不住瑟缩。云初努力适应了一下洞内阴暗视野,缓缓坐起身,抬手抚额时有样柔软之物顺着手臂滑下,定睛看去,竟是一条毛毯。

孤身入山,行李也带的不多,自长胥城中逃出后,行李更是不知丢到了哪里,这条毛毯摸起来是狐皮所制,干净簇新,岂会凭空出现?

云初一个激灵,翻身跃下大石急急冲向洞口。

洞口禁制幽幽,与入睡之前相比,似乎并无异样。云初屏住呼吸,抬手,小心翼翼地按上结界。在掌心与薄薄结界相触的一刹那,华光乍现,一瞬间照亮整个山洞。

云初惊异,只当结界被破,竟没想到整个禁制都被换过。新的结界不算难,若是平日的云初,破之轻而易举,但如今元气大伤,灵力不济,即便想要强攻,也是有心无力了。

有人趁她熟睡进入过山洞,还更改了结界,而她竟然毫无所觉,若那人有心,她恐怕连死在谁手中都不知道。

呆呆站在洞口许久,洞外寒风穿透结界拍在脸上,将一瞬惊慌压制下去,吹得头脑也冷静了些。

云初四下环顾,除了先前所见火石蔬果,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些干柴火棍,还有个包袱。包袱口微微松敞着,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云初取过火石柴棍,简单做了个火把,借着火光才看清那包袱里竟是不少风干兽肉。云初越发觉得不对劲,猛然站起身,掌心又不由自主凝聚起灵力。

咦——?云初愣了愣,撤去咒诀重新运气,闭上眼细细感受着浑身灵息毫无迟滞地游走周身,先前那种灵力相左的阻滞刺痛感荡然无存,竟然平静顺畅,虽然还有些虚弱,但比之睡前,已好了不知多少。山洞中没有镜子,连能照人影的水潭都没有,云初顿了顿,谨慎地背过手去,指尖触碰上背后的伤。

伤口被人处理过,上了药,原本徘徊其上的长胥族法阵残留也已散去,体内的虽然没能尽数除去,但也无大碍,时日一长她便能自行化解。

不过一夜的功夫,竟有人为她疗了伤改了禁制,而她,连那人是男是女是善是恶都不知道。

火光微晃,渐渐暗下去。山洞毕竟不大,长时间举火怕是会过多耗损空气,对己不利。云初沉吟片刻,摸索着重新坐回大石之上,正准备灭去火把,手不经意碰到一样东西,让她眉心一跳。

是一卷牛皮纸,其上仅有一句话:养好伤。

没有落款,没有纹章,字迹飞扬遒劲,却是陌生得很。

原本云初还抱了一丝希望是江昶来过,而方才巡视洞中一周,却半点不见暗号痕迹,唯一的线索一卷牛皮纸,又明明白白告诉着她,并非江昶。

那人用意很是明显,要她好生休养,待伤势痊愈方可离开。

除了江昶,还有谁会如此?山洞隐蔽,是谁找到她,又留下字迹示意并无恶意?

莫非,是之前救下的孩子,带了长胥族人前来救她一命?毕竟那孩子说过“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的。云初握着牛皮纸,心情万分复杂。

腹中饥饿难忍,云初拎起包袱,信手取了一块兽肉,刚咬一口却是一顿,愕然望向手中包袱。

是风干的野猪肉。

“难道……”云初丢下包袱奔向洞口,努力辨清洞外景象。

细雨纷纷,天色晦暗,不知时辰,但看地上水洼、洞壁潮湿亦能揣度几分,雨已下过很久。云初怔怔望着朦胧雨幕,却望不透前路几何。

恢复了一半的伤势、充足的口粮、从容不迫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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