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3/5页)

队前方,几个甲胄齐全、兵刃锋锐的骑兵护卫着他。看得出苏飞是第一次经历主事的阵仗,初春的天,憋出了一脸汗水。汗水划过他俊逸素正的面容,划过他紧抿的唇。苏飞一脸安定稳重的模样,接过大旗举起。

只听,整个战场皆是他加了内力的咆哮:“结圆阵,避免被鞑子冲散。为了后面营中正在睡梦中的兄弟们,杀!”

“为了兄弟们,杀——!”

“为了兄弟们,杀——!!”

“杀——!”

“杀——!!”

“杀——!!!”

言语越来越简练,杀气却越来越旺盛。鞑靼那方的战前动员早已做足,敌方骑兵们绿着眼睛,狼一样的盯着苏飞所帅部下,盯着苏飞所帅部下之后的肥美中原。双方就如两个各有狼王统帅,为了地盘争斗的狼群。

苏飞高举九石长弓,对准鞑靼的大旗嗖就是一箭。甩开弓,趁气势正盛,他抽出长剑冲了出去。

对方统帅也并不是脓包,咬开裤袋抽出一把割肉用的弯刀,对准苏飞射出的羽箭一甩。他手臂肌肉青筋高高鼓起,弯弯的短刀旋转呼啸着飞向对面,可见使足了气力。敌方统帅者也是射箭的好手,料定了苏飞羽箭所经路线。

叮。

弯刀削短了羽箭,羽箭也撞飞了弯刀。

就如两者之间的碰撞,边军和鞑靼奔驰,马蹄和人脚踏出无数烟尘。烟尘和嘶哑的喊杀声中,两群狼终于碰到了一起!

叮叮当当的器械交战声,受伤的怒吼声,以及濒死的惨叫声;吓得月亮躲进了乌云里。

战前,霍零熟练的将手臂以布条缠好,防止杀人过多血染双臂双手,枪杆打滑。十人小旗以她为圆心,随行军的洪流慢慢推进。战时,是不需辨认方向刻意行军的,人潮自然会将其推向敌方,想逃也有几分困难。

周遭如郭癸、如秦沐,为战事气氛涨的满面通红,仿佛血管流动的并非液体,而是滚烫的热油。军士们紧握枪杆,一副恨不得一枪捅出血喷八丈的兴奋劲。不能适应战时惨烈的,大多死了;活下来的,也就适应了。

霍零脑中翻动的是古墓时得来的秘籍,同小鱼儿一起时背下来的秘籍,一枪一剑一拳一掌,招招式式在脑中翻动,化为枪又化为掌,化为拳又化为腿。

军队的的确确乃是磨砺身心的最好去处;霍零一心投身武学,以身试法;进步自然极快。世间万物总是他物转化而来,寻了此物本质,自然能转化为其他。古墓时得来的绝代秘籍,一一转为枪术,可印入霍零脑海。

燕南天,霍狂刀。

甚至江小鱼。

便是霍零一心投入武学的最好激励,哪怕手染鲜血,夜深辗转不能寐。杀的人多了,也就无该杀不该杀的区别。若硬说对方是敌人、是该杀之人,也仅为不能接受化为修罗屠夫转变的徒劳辩驳;鞑靼有错,但朝廷剥削百姓,使百姓流离失所,又如何能说是无错?

世间哪有许多必定该杀之人,极恶之人尚且有不忍之处。

更何况,改朝换代乃为必然。除非朝中多几个张居正似的贤臣,又有天子眷顾,无人能害。

“百人自有百种思虑,但愿苏飞你百年之后不曾为其后悔。”

最前的骑兵已冲入霍零阵营,脑中演练枪术的她自然的一挑枪尾,精铁枪化为一道虹弧,又如青鸟三点头,刺入了尚未举起马刀的骑兵喉咙。惊醒的霍零抬眼,正把最前方白袍小将苏飞浴血奋战的身影印入眼睑,她沉吟片刻,突兀为这似能算是朋友似又能算是敌手的剑客祝福半句,随同旗的郭癸冲入了敌阵。

被刺中喉咙的骑兵捂住喷血的动脉,张开嘴一口口的血渍吐出。血液腥咸,满口皆是,挡住了他呼吸的通路。他双眼渐渐晦暗,动脉失血,不禁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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