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5页)
刘喜明日就要跟着罗铭去北莽,今日罗平设宴,特意让人叫刘喜入宫,与刘俊相聚。
一个桌上吃饭,也就没那么多规矩。
罗平让了众人一回,就给罗铭搛菜,他手直发抖,最后干脆扔了筷子,把整个盘子都挪到罗铭跟前,“铭儿快吃!”
罗铭心里难受,又不想表露出来让罗平看见,更添了离愁,一面答应着,一面回头和刘喜取笑道:“你也快吃,不是早就惦记着宫里御膳房的吃食。”
刘喜头一次和皇帝坐的这么近,正觉得拘紧,听见罗铭取笑他,也不敢像平时那样随便说笑打闹,偷偷瞪了他一眼,扒了跟前一个盘子里的虾仁进碗里,闷头吃了起来。
罗平一心一意的顾着罗铭,流烟给众人斟酒,刘俊身体才好,不能饮酒,随意吃了两口,看见兄弟低着头只顾吃眼前几样菜,忙从自己这边挑了几样,用细磁碗盛着,递到刘喜面前。
刘喜抱着碗笑,连平日不爱吃的墨鱼、青菜都觉得鲜美无比,饭也多吃了一碗。刘俊心酸,自己平时对待刘喜过于严苛,这会儿想要亲近,他又要去北莽了。
天近子时,众人也就散了,先送罗平回寝殿,安顿好了,刘喜出宫回禁卫营,罗铭和流烟也回了自己屋里。
罗铭喝了不少,流烟怕他醉酒,想去扶他,罗铭摇头笑道:“没事!”
进了屋,回身关上房门,流烟去桌上拿起一个粉彩官窑的小盖碗,倒了一碗茶,递给罗铭,“你晚上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想来也渴了,先喝口茶润润。”
罗铭接过盖碗,抿了一口,将碗递还给流烟。忍不住又交待了一遍,“你在靖王府里,一个人要多加小心,有事出门一定多带几个禁卫营的兄弟跟着。”
他实在不放心,想到要留流烟一个人在东离,心里倒比自己深入虎穴还放心不下,这几天罗铭天天叮嘱,搜肠刮肚的寻思,生怕忘了什么,让流烟受了委屈。
流烟点头答应,让罗铭安心。
罗铭突然又想起来,急道:“父皇要是叫你进宫,你千万别去,随便找个理由推搪过去就好,只是千万别见他。”
流烟失笑,看来罗铭也看出来了,天庆帝那天虽然答应得痛快,可心里压根是不愿意的。这也难怪,谁能高高兴兴的答应儿子和一个男人成亲呢。
流烟故意皱起眉头,学着罗铭的样子,为难道:“那怎么行?万一皇上宣旨叫我入宫,我哪能抗旨呢?”
罗铭也正愁这事,他真怕罗平趁他不在东离,做什么伤害流烟的事。
“这个……你……”
罗铭左右为难,他的心计也只限于对待敌人,罗平和流烟,一个是父辈至亲,一个是心头至爱,哪个他都放不下。思量半晌,倒真是难住了自己。
罗铭觉得头疼,暗自思量:都说婆媳关系难相处,看来果然不假,以后自己夹在中间,少不了要受夹板气。
愁了半天,最后决定,留下追风保护流烟,罗铭又把自己的腰牌给他,“禁卫营里人人都认得这牌子,实在不行,你就躲进禁卫营里,投奔徐潜徐将军,他自然会护着你的。”
流烟看罗铭郑重其事,还真的把腰牌给了自己,心里感激他想得周到,又忍不住笑道:“我哪会那么没用,要是连这点难关都迈不过去,我还哪有资格跟你站在一起。”
罗铭想想也是,流烟都能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我不稀罕”,还有什么是他不敢说,不敢做的。
这一晚真有说不完的千言万语,躺在床榻上,两个人谁也睡不着。从穿越至今,罗铭就没与流烟分开过,乍一分离,二人心中都觉得说不出的苦涩难捱,偏偏这两个人的脾气都是倔的,谁也肯不提什么离愁别绪之类软弱的话,说来说去,倒都让对方不要记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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