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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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亮也起身,他下……身已恢复正常,此刻跨过木桶,替徐光将湿淋淋的外袍除下,抱着他上了床,抖开一整床的棉被将他裹紧,一气呵成的动作温柔而体贴,做完了才说,“我去端些热汤给你喝。”
徐光裹着棉被还觉得冷,他干脆把湿透的中衣也脱了,把被子反过另一面来裹住自己,又想着庾亮刚刚那万分体贴,心中禁不住的欢喜。
院子里虽然没有人,但庭院小门外自然有人伺候着,庾亮不多时就提了一食盒回来,见光裹在被子里傻笑,真以为他吓过头了,忙上前探看,又知自己的手冰凉,当下使了个法术,手心一翻,哗啦一下,掌中漾出了一团火,不过瞬息,便灭了。
如此手心也暖了,他牵出徐光的手臂,三指并拢,往脉上一靠,听了半响,并没有听出什么差池。
徐光呆呆地看他刚露的这一手,呆呆地问,“亮,这个教不教的?”
庾亮被他吓了一遭,好气又好笑,故意冷着脸说,“你家老爷给得银子不够呢。”
“……我拿好东西给你换!”
徐光这下算是缓过气了,他裹起被子,伸手去捞床边的中衣,歪着身子捞了半响没捞着,庾亮自去开箱子找了一身自己干净的衣服,顺手就给他换了。
徐光坐在床上,眼前是庾亮那精致得令人窒息的脸庞,鼻间全是他身上的气息,心不由砰然。
庾亮倒是一心一意,系好了衣带,又散了他发髻,拿了干布替他吸了头发上的水珠,抱着他坐书桌前,对着那青铜镜梳理。
自打懂事后,徐光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服侍,他出生时便有道士指点,说他命格太轻,禁不住大富大贵,是以从小到大衣服是自己穿的,脸是自己洗的,连带洗澡都得亲力亲为。
庾亮手劲轻柔,替他梳妥,撇开徐光原先那只青檀木簪不用,倒从自己发间拔下一只秋色玉簪,替他别上。
光从镜子里见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便朝他吐舌头逗趣,又问,“这一手,你又是从哪里学的?”
亮漫不经心地收起那支青檀木簪,藏入自己怀中,一边道,“总得想个法子消磨时间吧。”
光终于问出了心中一直在盘旋的最大疑问,“那……今年你多大了?”
亮抬头,从镜子里看他,光一脸八卦求知若渴地望着,他回以一笑,“那重要么?”
光摸摸梳得光滑的发髻,又摸了摸那支簪子,不满道,“当然了,怪道你知道这么多好玩的事。”
亮看光竟是毫不介意,难免这一刻也放开了心怀,“我刚记事的时候,有个家伙到海边求寿,派了一艘大船出海,上面全是小孩。”
回想往事,他不由有些迷惘,“居然……也这么多年了……”
亮半响没有回神,放在光双肩上的手渐渐收紧。
光也望着镜子中的他出神,不一刻又忆起一件事,啊——地叫出了声。
他一下窜起身,撩起袍子就往外跑,亮又是一惊,“光?”
等庾亮追到徐光房内,才发现那小子跪在在床上撩啊撩的。
他跟徐光在一起这几个月,笑过那过去多少年来的总和,“又怎么了?”
“等等……等等……”
光解下一袋桃核,那本是悬在帷帐四角上辟邪的,从里面掏出了一颗珠子。
庾亮整个人顿时屏住了气。
那珠子足够有龙眼大。
可失了光泽,躺在徐光的手心,倒更像是一颗普通的珠子。
徐光说,“这个是我当年出海的时候得来的,可惜的是,这么多年,光泽都散尽了。”
庾亮只觉诧异,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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