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5页)
这一日照例在酒楼大堂吃饭,听人闲话。
近日话题便是浙海一带献上的一头白鹿。
据说白鹿生来便是祥瑞,那一门心思炼丹的皇帝立马把那人的罪给赦了。
徐光拿着糕点掰着玩,听得有人接话说,“白鹿算什么?要知道王大人可是献了一尾东海鲛人呐!”
周围客人顿时骚动。
“鲛人是什么?!”
“可是那东海人鱼?”
“说来听听!”
那人被关注得甚是得意,说得那叫绘声绘色,仿佛亲眼目睹一般。
“那鲛人长得,啧啧,简直跟仙女一个样,只是鱼尾离不得水。”
“被渔网拖上来,那哭出来的,都是这么大个的珍珠喂!”
“据说活了千年万年,拿它炼仙丹最好不过!”
“哐当——”
徐光的杯子从手中摔下,咕噜噜滚到了酒席的一端。
他犹自不觉,只是呆呆地看着说话的那人。
一只白皙的手自一旁伸出,扶住了那将要滚下酒桌的茶杯。
徐光回头望去,眉心蹙着,“陆大人。”
陆定点头道,“徐少爷。”
徐光病的这三年,陆定看过他不少回。
陆定少时修道,自然也学了医理医术,后虽投入公门,但一身医术精湛,徐光平日用的方子都是陆定写的,连药材都是陆定从蜀地着人送来,再按他的法子煎来。
徐光当年去了半条命,陆定心中歉意甚浓,但要是把徐光撇开,一来他也指挥不动海东青,二来,所谓攻心为上,自然是为了设那鲛人一计;却因此伤了徐光,他自然抱憾在心。
虽得对方尽心医治,徐光却也不待见他,此刻神色淡淡,“陆大人坐着罢,徐光先行一步。”
他示意小厮结账,“陆大人可曾点菜,不如让在下请这一顿罢。”
小厮会意,回头跟跑堂的说仔细了,又给足了银子,当下便下楼去驾车。
徐光要走,陆定却又拦住他,“徐公子,在下还有一不情之请。”
徐光说,“你都知道是不情之请了,就不必再谈。”
陆定被他噎了一记,无奈笑道,“阿光,你就这么跟你姐夫说话?”
陆定往徐府跑得勤,一来二去,就被徐府给强娶了——咳,是强定了亲,这得来的便宜女婿倒也对徐家小姐上心,全府上下没有说他不好的,只徐光对他冷冷淡淡。
徐光此时心不在焉道,“哦,姐夫有何吩咐?”边说,还边往楼下走,他姐姐妹妹多了去了,不差这么一个便宜姐夫。
陆定摇头,这么多年来,他就拿他一个人无法,“姐夫问你借海东青,你要是不累——”
徐光打断道,“我困得很。”
陆定失笑,“那行,别累着,回去先睡吧。”
徐光已经下了楼。
陆定笑了一会,叹了一口气。
徐光上了马车,突然想到,陆定怎么会莫名其妙问他借海东青。
这又掀了帘子,对小厮道,“你去问问陆定,要借海东青做什么。”
小厮蹬蹬蹬蹬又跑回了酒楼,问清楚了,回来答话道,“陆大人说,这事原不该我们知道的,不过少爷您要是肯借,他改日再登门详谈。”
徐光哦了一声,收回了手。
他坐在马车里,袖着手,半响,眼泪却先流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还珠
还珠下
徐光坐在车里不多会,哭得气闷,便掀了帘子对一边的小厮道,“我出来走走。”
小厮喊住了车,扶着他下了车,徐光摆了摆手,“别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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