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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得不到和已失去,恰恰这两样侯督灵都尝了个彻彻底底。
她用整个青春芳华陪伴鹿游园成长,当她视如生命的人需要自己倾其所有的付出时,她也恨过,恨归恨却并不耽搁她助他一程,算是无缘眷属对彼此这十几载的情意最后的交代。
嫁给了自己全然不识的男子,为了鹿游园,更为了父母,唯独没有为自己,生活教会了这样一个生性叛逆世俗伦常奇女子什么叫做宿命由天不由人。
剩下自己的日子里,她不再妙语连珠、动若脱兔,一夜长大大抵就是这般的让人猝不及防,没有哭闹,更没有堕落。
这便就是那注定的情债,一笔笔地还,没有死去就要捱着,捱着捱着便也就心如止水,刀枪不入了。
李潭最后的夙愿便是要她去做自己,见自己心底的人,侯督灵义正言辞地重复着告诫自己,“我生便是岐王府人。”
关于前情种种从他们成亲之日起就如那龙凤呈祥的喜字映衬下的红火炮竹,响的震天,炸的粉碎,尘归尘土归土。
伍拾玖:贤之认父 同僚拙计
岐王病了多日,圣上除了严查刺客来历也是无计可施。
贤之自荐一策,便是自己认了岐王为义父,成日里伴其左右聊以慰藉。
或许这不是一个万全的办法,毕竟骨肉至亲替代不得,但以贤之的聪慧陪在他身边,总归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圣上正苦于无解,闻此自是称妙,当即欣然应允。
对于这门认亲岐王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排斥,当然,若说是喜出望外也是有些言过其实。
为此他还跟贤之开诚布公地谈过一次。
他担心贤之主动示好是别有用心,毕竟当年也是自己的原因害了魏府,难辞其咎。他如今痛失李潭,看破纷繁,于是质问贤之是不是想借此时机来报复他这个苦命老头。
贤之早就了然他这层顾虑,也不兜圈子,承认自己曾怨恨过他,但他毕竟是无心之举,就算要追根究底,也不会牵连岐王,圣上,甚至是李潭。
这话说得明白,也扫清了岐王心头的顾虑,此后他二人父子相称,令人羡之。
有了这层关系,这鹿游园便要陪着贤之一行时常往返于闲人斋与岐王府之间,时隔这么久第一次见侯督灵时,还真让人失望不已。
侯督灵经由岐王介绍给贤之几人,她并无半点迟疑,像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似的,更像是她和鹿游园从未相识,“见过魏大人,鹤大人,鹿大人。”
“督灵啊,这贤之既然已经拜我为义父,往后你便唤他魏弟或者贤之吧!”岐王娓娓道来。
“是,父亲!”侯督灵瞥了眼贤之,跟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几人进岐王府前便商议过,为了少有麻烦顾全侯督灵,都不要表现出他们从前认识,谁知见了面后,除了鹿游园有一丝明显的停顿,贤之与鹤引完全没有半点纰漏。
“怎么?鹿大人是有什么心事,莫不是识得我们督灵?”岐王察觉鹿游园飘忽的眼神,有一点异样。
“在下怎会有此荣幸!”鹿游园躬身退于一侧。
趁着贤之与岐王闲话的空档,鹤引确保了那二人的碰面,原本侯督灵是万万不从的,又怕鹤引从中作难,也就卖了他一分面子。
“你不愿与我交待,至少对旧主圣上要有个交待,他是从前的太子,是当今皇帝,我们三个跟随多年,你一朝嫁人那昔日的债就一笔勾销,今后的路就全无牵绊了吗?”
“在寻常人家娘子看来,父母命不可违,我自幼反骨,叛逆嚣张,本不会受命于人,除了……算了,如今又何必多费口舌。”
“除非是你甘心情愿,你一向的做派便是父母命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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