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1/5页)
正是她今日早已不问尘世,贤之才要激她一下,“圣上就是不想你和宗伯同生共死!”
楚如絮居然没有一丝动容,“原来如此。”语气平和,完全不受干扰的样子。
“你就不想报复?”贤之追问。
“冤冤相报几时可了,往事几多遂心,苦痛亦不过自寻烦恼。”
岐王可不想在这听一个老尼姑讲道,“你可否指使宫内之人毒害圣上?”
楚如絮开始脸上有笑意,只是一闪而过,贤之却记在眼里,“我前半生就是在这高墙之内,对这宫里的手段自是了然于心。你何须费尽口舌,认罪与否不过是流于表面的幌子,罢了,在我看来,全都是欲加之罪。”
岐王见她如此伶牙俐齿,自是挂不住颜面,“来人,给我动刑!”
“殿下!”贤之看着王爷,摇了摇头,这个人不是刺杀圣上的真凶,可岐王此时已经发了怒,一顿鞭刑是难逃了。
遍体鳞伤的楚如絮被拖下去以后,贤之开始给岐王分析,“她没有动机。”
“宗伯之死不足以令她寻仇?”岐王质疑。
“今日她方知宗伯已逝,圣上留她一命的缘故,义父!”她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岐王颇为凝重地点着头。
贤之耐心分析,“这个楚如絮跟在太上皇身边多载,也算是个明事理之人,宗伯作恶多端,数罪并罚,死不姑息,她一人残喘至今,青灯古佛没再自缢,也是可怜!你看她堂前神色,有的不是嫉恶如仇,而是生无可恋。”
岐王细细品来确实如此,可言语间依旧略有迟疑。
贤之接着说:“她刚刚明显就是求死。”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她是被人嫁祸?”
“只能说真凶选对了人,楚如絮现在一心想当替罪羊。”
“如果她是藏的深,或者有帮凶?”
“不会,你看她一点不关注圣上的生死存亡,只着眼于她自己的世界,这不是个动了杀机的人该有的神色,如果一个凶手都不在意目标是否遇害,他还寻仇何干?”
楚如絮不是真凶,贤之越来越坚信这次就是张婴搞的鬼,可他还不能公之于众,他还没有证据,更怕抓了她之后,她的尴尬身世牵连闲人斋。
次日,鹤引就查到了宫内曾在那段时间内死过一个侍女,鹤引怕打草惊蛇,于是没有声张,只是偷偷告知了贤之。
贤之得知那侍女是被圣上差人杖刑致死,还有一点点窃喜,以为张婴就此便可洗脱干系,可天不遂人愿,一招“未卜先知”术下来,那真凶正是寅虎之人。
如今,战乱不断又是行宫之内,妃嫔本就寥寥可数,那寅虎没有第二人选。
“抓了她,比不抓她更麻烦!”贤之定定地望着鹤引。
“这可如何是好?”鹤引也是一番束手无策。
“我不能为了一个楚如絮,取张婴命从而放任整个闲人斋这么多条性命于不顾。”
“我明白,可那楚如絮在此之前就该绳之于法,这不算是冤枉了她。”鹤引努力开解贤之,想让他能够释怀。
“哼!败类。”贤之一拳捶在门框上,不知何时,匿冥缓缓地从门内踱出。
“如今都逼得你开始骂街了?”匿冥明显地取笑,“我倒有个法子!”
呆立着的两个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一脸的愿闻其详。
“抓了张婴,她身世败露,只说是我、洪荒、老佛爷把她救下的,其他人等概不知情。”
贤之连理都没理,直接气跑了,边跑边斥责。
鹤引极其不屑地嘲讽了一句,“魏卜君什么眼光?”
匿冥瞪了瞪眼,一副你们爱听不听的表情,听到魏卜两个字不禁心头一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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