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5页)

查、手术配台、查房守夜外加端茶、倒水、跑腿……能干的,多干些;不干的,那就对不起了,你少干了多少,你的实习鉴定上就少了多少你希望出现的字,学校来考核的老师耳朵里面听到的就不是你希望中的话语。

当然,也不是每个实习生都得尽心尽力的干活儿,还是有少数可以持有的特权人物在。这种家庭背景硬,有靠山,或是和某某领导有直接、间接亲属关系的毕竟还在少数,十个当中最多有那么两三个,质量上的问题完全可以由数量取代,人多也是一种优势,不是么?

轻踢开通往手术室的门,陈珏消毒过的双手在胸前交叉,趁着门开启的瞬间,反身背对着走进手术室,转身停在手术车一步远的地方。拿起已经打开的手术包布上深绿色的手术衣,陈珏利落的抖开,双手伸进袖子,从袖口处探出手,自腹部双手交叉递转给身后等候的护士。刚上身的手术衣既厚重又不透风,每次穿上手术都有会有气闷的感觉,唯有术后脱掉才能摆脱。

六月的雨夜,阴阴冷冷,手术室内并没有打开空调制冷吹风,只是戴一副无菌手套的功夫,就已经可以感到那种燥热憋闷感,隐隐的,似乎有液体在滑动。

在巡回护士的帮助下清洗掉手套表面的滑石粉后,陈珏走向手术台,站在病人的右侧。向麻醉师点点头,陈珏接过器械护士递来的纱布擦拭着手套表面残留的盐水。

几分钟后,感觉到病人的身体在麻药的作用下松缓,神智不清后,手术室一扫之前的沉闷默言,开始了例行的嬉笑谈天。

“怎么就你自己,张连友跑哪里去了?”说话的是做麻醉的医师,姓蔡,人虽有些矮胖但很风趣,每每在手术时逗得一干人笑哈哈的。

“不知道。刚才还在更衣室的,洗手的时候没看见他。”陈珏拿着手术刀,在皮肤上划割出两厘米长的手术创面。

递给陈珏几把止血钳的器械护士愤愤道:“每次不都这样么……只要不是麻烦一点儿的手术,他都让实习生来,自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找谁去啊……真是……啊,小陈不是说你技术不行……”

“嗯,我知道刘姐的意思。”双手食指撕拉开皮肤后钳夹住几个出血的血管,用纱布一点点擦拭血迹,按压。

“谁让咱小陈能干呢?”巡回护士也嬉笑着打趣,“普外的十来个实习生里面也就小陈的手术做得最好,那些个偷懒的医生每次不都让你干大头么……就当是练手了。”

“嗯。”陈珏淡淡应道,在器械刘姓护士递来盛着盐水的药碗里清洗着双手。“宋姐,麻烦你来帮个忙。”没有配台的手术助手,张某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陈珏只有请巡回宋姓护士临时替代助手帮忙。

“好嘞。”

时间是不等人的,病人躺在了手术床上,主治医生张某人的缺席,不代表手术可以终止不做。陈珏能做的就是如同之前做的每一个手术一样,尽量完美,手到病除。

凌晨一点,陈珏疲惫的从妇科病房出来,回至普外病房的路程缓步而行。

一手捂住困乏又酸痛的眼睛,陈珏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没有需要守夜的病人,没有还未书写完整的病历,可惜,这不过是陈珏一厢情愿的奢望。哦,还有每早八点例行的科室交班……陈珏发觉自己的脑袋更痛了,还是那种一阵接着一阵的抽痛。

凌晨时分,本是人生理上最为困顿欲睡的时候。黑漆漆的又有些阴冷的走廊里回荡起得只有轻微微的脚步声,唯有因声感控制感应灯可以短暂的驱散些黑寂,偶有陪床的病人家属轻手轻脚的开门、走动。

医院是个阴冷且渗人的地方。如果是白日里,有阳光的照射,那可怖的感觉立马少去了七分。可若是在日落西山,被黑夜笼罩之后,那种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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