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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个时候都守在雪樱的遗体身边，修炼也好，沉睡也罢，几乎不会离开雪樱的遗体。

所以，与花无痕并没有太多时间的相处。在神族时，花无痕是高高在上的神女，他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花无痕流过泪。

眼下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狼狈无助。

失去所有形象，在众人眼前咆哮哭泣。

对于花无痕，无论怎么说，他心中，都是有愧疚的。

“卿，我们……我们还回到从前好吗？”见九卿没有推开自己，花无痕抬着朦胧的泪眼，期翼的望着九卿。九卿眸光微微一闪，无声叹了口气，“无痕，我心里爱的人，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我还活着，心意就不会变。我只当你是妹妹。若你能够放下心中的那份执念与地雪凰的恨，我仍然会拿你当妹妹对待。”

他把花无痕从自已的怀中推开，将她的身子扶正，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但如果，你仍然无法放下，执迷不悟，我能做的，就是保你最后一命。应该我不可能，屡次对伤害雪凰的人纵容。我也不会，任由这世上任何一个人伤害她，包括我自己。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她。那么一定是我不在这个世上。无痕，你明白吗？”

花无痕眼底的泪花越流越多，本以为心早已死了，可听到他听似温柔，实则却无情冷血的话，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狠狠的抽痛起来。

她垂下眼眸，紧紧的咬着唇，直到鲜血涌入唇齿，火辣辣的痛，让她找回快被淹没理智，她才舔去唇畔的血，逼回眼底的泪意，抬起眼眸看着九卿，忍着恨意，说：“南雪凰，她要把我献给那些天兵天将糟蹋。你要我放下对她的恨，放下对你的执念？我一是圣人，我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也会痛，会恨？你要我如何放下？”

九卿眉心微蹙，并不说话。

花无痕哽咽着继续说：“如果执念真的能够轻易放下。你当初又为何放下不对雪樱的执念？若执念两字，只如书写这般简单，经过这么多年，你不是早就能放下？我知道，你不爱我，甚至从未对我动过一份情。可我就是爱你，就是恨南雪凰怎么了？我得不到你的爱，难道连恨，都要被你们剥夺么？”

第437章　恕罪：替她背负罪名

九卿并没有立马回答。

微抿着绯红的唇，深紫色的眸子凝视着花无痕泛着泪花的双眼，那双眼睛里面，透着无人撼动的执着与不甘，装满无法释的恨与悲痛。

他从来都知道，她是个固执的女子。

也知道她为了自己，付出了很多，甚至是灵魂。

可感情并不是建立在感恩和同情上。

也不建立在欺骗与被欺骗上。

许久之后，他微微叹了口息，双手捧着花无痕满是泪痕的脸，一字一句的说：“无痕，你有权力去爱任何一个人，也有权力去恨你想恨的人，那是你的人生，别人无权干涉，但你也要明白，不是一味的付出，就能够索取对方以相同的付出来回应你。更不要因为得不到时被嫉妒蒙了心，做出伤人别人，也伤害了自己的事情。我不爱你并不是因为你不好。也不是因为雪凰她完美，恰恰相反，你很好，而她并不完美。曾经甚至不知情为何物。可我就是爱不完美的她，爱不懂得爱情的她。我的心里早被她满满的占据，盖上属于她的章。生是她南雪凰的人，死是她南雪凰的鬼。这是任何人也抹不掉的。”

“无痕，感情是两个人，两情相悦。而不是一个使心用腹，不择手段的去抢夺。”

“真正爱你的人，不需要你劳心费神的去抢，他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站在你的身后默默的保护着你。只要你愿意停下追逐脚步，回过头，就能够看到他站在你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