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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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宫的规矩您是知道的,这恐怕不妥…”吴忠一副心有余力不足的样子,薛掌衣上前一步,将那包沉甸甸的银锭子塞到他手里,“司衣司姜掌衣,只用一个时辰,宵禁之前完璧归赵。”
吴忠叹道,“既是为皇后娘娘制衣,便是替陛下办事,老奴也只好法外容情,姑姑可要算好时辰。”
吴忠领着姜娆,交到薛司衣身边,“惠妃娘娘可要尽心为皇后做事。”
眼观这位女官的服饰佩戴,加之已逾中年,又听吴忠言中之意,遂明白了大概。
她始终沉默着,稳步前行,此种情况下,言多必失。
去往六尚华章宫的路上,蓝衣女官见姜娆珠钗粉面,遂拉了她叹气,“咱们这些人里头,独独挑了你过去,真不知道是你的福分还是…”
薛司衣打断她,“采薇,说话注意分寸,今日请惠妃娘娘过来,已是僭越。”
因着六尚二十四司皆在华章宫内,是以占地极大,顶的上四座永乐宫。
姜娆停步不前,“不知姑姑所谓何事?”
薛司衣看她如此谨慎,便和颜悦色道,“替皇后娘娘的祭服纹绣。”
姜娆亦是弯眉浅笑,“要多久?”
“一个时辰以内,惠妃娘娘先请罢。”
入了司衣司,随处可见不同服色的女官往来,各色绸缎布料摆放有序,针线绣器一应俱全,不同服色的女官们正在埋头做活,井井有条。
瞧见姜娆来了,皆是面带惋惜,只略微站起,表示见过,再无其他。
姜娆一路缓缓而行,虽没来过,但本能地有种熟悉之感,仿佛已在其中生活了许久,这里和永乐宫相比,添了许多生气。
一进内室,薛司衣亲自阖上木门,姜娆犹自镇定地坐在绣榻前,“薛司衣,此地无人,有话尽可直说。”
那脸上严厉的神色登时消散,她躬身近前,“夫人有事吩咐,宫禁森严,不得以才出此策,请小姐过来。”
薛司衣,是鄢秦侯夫人的人。姜娆立即就想明白了这一层。
“我只会穿针引线,别的可做不来。”她委婉地推辞,显然不想陷入任何纷争。
薛司衣将祭服端过来,铺开在眼前,“这祭服穿在皇后娘娘身上的那一天,就是小姐你殉葬之日。”
姜娆仍是笑,“不劳薛司衣提醒。”
薛司衣便引上针线,“若小姐按照夫人指示,待新帝登基,自会放您生路。”
难怪郑秋当日说起鄢秦侯夫人时,自己总觉得何处不对。
原来,她这是放长线,只怕姜娆能被选中,也少不了她在背后运作。
先予生,后予死,再以生为诱饵,这鄢秦侯夫人,盘算的真是天衣无缝。
姜娆稳下心思,若鄢秦侯夫人有远见,恰和景安王为一派,那自己便可顺水推舟,即保了命,也不负夫人托付。
“陛下这几日,若无差错,应会召见列位皇子,小姐您侍疾喂药时,若景安王在场,就…”薛司衣近身将一包锡箔塞到她手里,微微点头。
陷害景安王…
那么鄢秦侯夫人想要保的,另有其人。
将锡箔攥在手里,姜娆试探性地问道,“夫人认为,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一丝了然的笑,爬上薛司衣的脸,“小姐明知故问,您和二殿下的好事已成,想必他日后自会给您一个名分。”
姜娆晃了晃神,又是凌平王!
自己这副身子,究竟是否清白?
而之前的姜娆,到底和凌平王发展到何种地步了?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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