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5页)

盟主老大人用力点头。「肯定是有的,要不然你家媳妇儿不会找咱旁敲侧击,想问问你那个小师姊的事。细想想,当年还是这位玉镜山庄的元小师姊跳出来求你,你才手下留情,可见情分不一般啊不一般,还强辩呢。」

说完摇摇头叹气,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闻言邬雪歌如中巨锤,褪得眼冒金星。

头上原顶着一片火海,刹那间被灌顶的冰水「沙——」地一声全淋灭了。

盟主老大人还多补了一刀,慢吞吞道——

「咱可啥话都没说,要你媳妇儿自个儿问你去,她心里在意,可又没问,还迟迟不问,这事儿就大了,你以为呢?」

邬雪歌以为……以为自己就是个蠢的!

他怎会以为如今事情过去,当时为断她念想、冲着她胡言乱语的那些伤人言语也能云淡风轻地跟着揭过去?

他到底都乱七八糟说了哪些违心之论?

岂知不努力想不知道,一使劲儿地想,光记起几个片段已吓得他脸色发青。

谁还有闲工夫理贼老头,转头回身,立时奔回妻子身边。

只是大伙儿喝孩子的满月酒喝得正热闹,他找不到好时机开口,一直憋啊憋的,憋到晚上回房已满脸胀红,却不是喝酒喝红的。

由于伍寒芝决定亲喂娃娃,家里请的乳母仅是来帮忙看顾孩子,如今已出月中,伍寒芝能亲自照顾娃儿的时候多了些,于是房里多出一张围着木栏的小榻,此时孩子就安静地躺在小榻里。本以为睡着,邬雪歌一靠近,两颗与他眼瞳相似却蓝得更澄澈的大眼睛骨碌碌对他转。

「大妮……」他喊着娃儿的乳名,探臂将娃娃抱起。

大伙儿都说是只胖娃娃,可他就觉得好小好小。

尤其当他扶着娃儿的小脑袋瓜与母体分离时,那时孩子微蜷成一球,他只张五指就能完整将娃娃托在掌中。

不过如今长得好些了。

两坨颊肉软乎乎,下巴可爱秀气,眉毛长得像娘亲,隐约能看出将来是要修长入鬓的眉型,眸子却随他,且有青出于蓝更胜蓝的模样,澄蓝得犹如高原上揽尽青空颜色的湖泊。

老实说,当初妻子怀上了,他对于将为人父这件事感觉并不真实,之后出了一连串变故,是直到后来他见到大腹便便的妻子,第一波冲袭尚未消化,第二波更强的大浪已兜头打下,逼得他不得不亲手接生孩子。

当他接出娃儿时,孩子在他掌中呱呱啼哭,那当下才真的涌出深刻情怀,有了为人父的喜悦和感动,难以言喻的奇妙滋味盈满胸间。

「大妮好乖,等你再大些,爹带大妮天涯海角、五湖四海玩去,把你阿娘也拐走,然后还要跟大兽们一块玩,你会喜欢的……唔,但这事最好别让你娘晓得了,她要知道爹想把你丢到狼群或野牛、野鹿堆里,可能爹得挨板子、跪算盘喽,大妮啊……往后可以跟爹要好、跟娘要好、跟姥姥要好,但千万别理你家小姨,咱们别跟她一国,知道吗?嗯?」

伍寒芝从净房里出来时,见到的就是丈夫抱着娃儿说悄悄话的景象。

两张脸凑得好近,亲密贴蹭。

丈夫叽哩咕噜说得一脸认真,孩子也听得一脸认真,漂亮眼珠溜溜转,还会适时哼个一声两声回应。

她静望片刻,心口温烫温烫,眸眶里也热热的。

丈夫朝她看来,唇吻在孩子脸上,仿佛那一吻也落在她颊面,轻轻痒痒的。

她脸红了,肩膀不禁缩了缩。

她走过去想接过孩子,邬雪歌没给,却将她拉到榻边落坐。

「你喝醉了?」伍寒芝见他俊颜红得有些古怪,可也没嗅到酒味,不禁奇怪。

「没喝醉,我今儿个滴酒未沾。」其实是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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