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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攥写的《女诫》被视为妇女的行为准则——只这一点我并不认同,毕竟这极大地禁锢了女子的思想和自由。东汉蔡文姬在文学、音乐、书法上皆有极高的成就,被誉为‘才气英英’之人。还有李清照、上官婉儿在文学史上亦有一席之地。至于一代女皇武则天,更具济世安邦之大才,开创盛世……”

“女子既然有不输与男子之才为何还得委委屈曲示人?”

海澜敛容道:“所谓委曲求全,也不是全无道理。除非胜券在握,否则谁会傻到以卵击石与上位者作对呢?欲赢得未来必先保全自己,何苦做枪打的出头鸟?”

雪华省悟道:“那华儿以后也不必在意那些虚名。”

“如此甚好,那长姐亦可稍稍安心。尤其是宫里,若风头太劲,必招来其他妃嫔的嫉恨,甚至欲除之而后快,此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更不能肆意张扬自己的才情,若是全都披露人前,固引得他人一时侧目,亦不过昙花一现的惊艳,事后谁还记得你?”

见雪华听得极为用心,道:“细水长流,关键时露一手,别人才会把你牢牢记在心里,这才是刻骨铭心之情。况角逐如开铺子,同行必忌惮,若是你的底牌都亮了,又何来胜算?”

“是以隐忍不发,并非胆怯示弱,而是隐藏实力,以图来日。”雪华感喟颇深,眼里闪着点点晶莹,“除却长姐,谁肯与我这般推心置腹?”那桃粉色妆花百蝠缎暗绣牡丹裙裳,在一举一动中牵扯着柔婉华光,令人些微的错神。

海澜叹道:“三妹这身裳服既引人注目又不失雅致,愈发衬得你脸若荷瓣。”

“长姐谬赞。”明明谦卑之辞,偏偏不卑不亢。

海澜又道:“你学习管家之术已三月有余,长姐替你在海宁购有布庄、茶庄各一处,如今正好拿来练手。三妹以为如何?”

“长姐,华儿自问只学得些皮毛,见闻又少,深恐难以当此重任。”

“凡事皆有第一次,不过熟能生巧耳,又有谁生来什么都会?”

“长姐,华儿至今尚是一头雾水。”

“天下事固有难易,若肯为之,纵难者亦易;不为,则易者亦觉艰难。长姐也是为你好,擅长管家便是嫡女必修之术,若不从小练起,必会成为制肘,将来悔之亦晚。”

她抚额道:“华儿知道了。长姐,您看这样可好?华儿先接管布庄,待累积一些经验,再接手茶庄。”

“也罢,便依你所言。”雪兰抿了一口茶,朝着亭外唤道:“平嬷嬷。”

不远处的桃树丛中闪出一个年迈的身影,“奴婢在。”

“让人将布庄的账册送去三妹房中。再唤人送两盅冰镇银耳来。”

“诺。”

两盅银耳很快置于条案之上,只不过送来的人既非平嬷嬷亦非大厨房的人,而是本该守在芳华院的红玉。海澜心中顿时有些不快只不肯在面上露出分毫,雪华却不免沉不住气,忙问道:“红玉,你在何处见的平嬷嬷?”

“奴婢不曾见过平嬷嬷,”红玉心下狐疑,不得不据实道来:“奴婢最爱大厨房外的那一丛翠竹,因见大厨房的人忙不过来,又听得听澜院要了两盅冰镇银耳,左右自己亦无事,便过来了。”

雪华脸上淡淡的,“你且回芳华院去,莫让平嬷嬷等久了。”

红玉心中暗恼,却咬牙强撑着面上的恭敬,“诺。”

雪华暗忖,这红玉还真是有心,竟然把大厨房当作探听消息的渠道,而这一切不会仅仅为了在长姐面前露脸,只怕尚有别的心思,心机如此深沉之人留在身边终究是个祸害,得想个法子撵了出去才是,只是这事关联着长姐脸面,可得想个万全之策……

忽听海澜嗤笑道:“这个红玉越发的会当差了,这冰镇银耳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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