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 (第3/5页)
,自己不能喝,肯定难受得紧。”
赵汶微微地笑了笑,不再接话,只是慢慢喝酒。
赵演一贯外向开朗,几杯酒下肚,挥挥手令小僮退下,就开始兴致勃勃地说起眼下的朝局来了。整间酒肆都因为他们的到来而闭门谢客,而他们带来的便衣侍卫也将周围警戒起来,没有人能够听到他们的交谈内容,故而说起这些时他并无避讳。
“最近可得给大哥加强警戒,我估计着,有人大概准备向他下手了。”
话音刚落,赵汶端着酒觞的手就稍稍一抖,却又很快恢复正常。他一脸疑惑神色,问道:“怎么会,谁有这个胆子?”
赵演那双细长的眼睛里泛起狡黠的笑意,活像一只懒洋洋晒太阳的小狐狸,慵懒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不记得一个月前,天子挨了打之后,当庭吟诵的那首诗吗?‘韩亡子房奋,秦帝鲁连耻。本自江海人,忠义动君子’,这个意思多么明显啊。当年张子房在博浪沙使大力士用一百二十斤重的大铁锥砸向秦始皇的御车,只可惜那辆车是空的,掩人耳目罢了。”
赵汶的眼角微微动了动,他当然明白弟弟这话是什么意思。只不过,他仍旧不动声色,一面品酒,一面慢悠悠地说道:“天子那是被大哥羞辱得下不来台,借此表达悲愤罢了。他久居深宫,根本没有单独接见大臣的机会,就更别提书信往来了。一只笼中鸟,能有什么威胁?”
“那可不一定。”赵演想了想,然后放下酒觞,小声说道:“当时我注意打量了在座诸臣,看到有那么几个和天子一样悲愤的。我默记在心,从第二天开始,就秘密安排宫里的人帮我监视天子和这几个人的动静。”
“哦?这么说,你是有所发现了?”
“暂时没有。不过,二十天前,天子曾经给荀济下过一道敕令,内容是‘卿欲以何日开讲?’应该是要荀济来给他讲经论道。我拿到之后,仔细查验,并没发现有什么暗藏的内容。”
赵汶的神态间流露出了些许不屑:“呵呵,汉献帝‘衣带诏’的故事,妇孺皆知,天子总不至于傻到那个地步。至于荀济,一介腐儒而已,成不了事的。大哥还拿他当块宝,亲手把他提拔起来,焉知他会不会背叛大哥。”
赵演摇头苦笑,无可奈何道:“大哥的性子和你我不同,专门喜欢和这些汉官士子来往,先王和母妃都不喜欢他这样,可他就是不听,谁也管不了。”
说话间,木制的楼梯上突然响起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很急促。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朝楼梯口处瞥去,很快,赵汶的亲从侍卫出现了。他快步走到两人近前,行礼之后,说道:“千秋门守将来禀告,说是刚才有人听到地底下有奇怪的声响,仔细辨别起来,似乎是掘土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沉吟起来。片刻之后,赵演疑惑道:“近来在千秋门附近并没有什么人动土,难道是……”接着,他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千秋门通往北城,距离王府不过一两里远近,莫非有人作乱,欲图大王?”
“还愣着干嘛,立即下去,召集两百人手,带齐工具,去千秋门!”赵汶脸色一凛,扔下酒觞站起身,穿上鞋子匆匆下楼了。赵演也没心思继续喝酒,赶忙紧随其后去了。
没多久,一群人出现在千秋门内,周围警戒起来,不准闲杂人等围观入内。众军士各自用锄头和铲子开始掘土,沿着声音传来的大致方向,并排开挖了一条窄长的沟壑,一路向下发掘。大约挖了将近两个时辰,日头偏西之时,向下深入三丈深浅的时候,终于有一处塌陷下去,开始大量漏土。
“挖到了挖到了!”有人像发现了什么珍奇异宝一样,欢呼起来。
赵汶和赵演两兄弟闻声而来,朝坑底略一打量,然后命令道:“继续挖,看看它通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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