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2/5页)
得劈手抢过梅无过手里的衣衫:“初五之前都不能动水的知道吗!”
“哦?还有这个说法;我不知道;没人跟我说过。”梅无过搔搔头;不好意思地说。
洛洛愣住了;是的;他无父无母,身边又是一群不怀好意的家伙,离开之后又是独自一人讨生活,自然不知道这个规矩。洛洛有些心疼,拉了梅无过的手进了屋。
徐知府稳坐太师椅,微眯着双眼食指欢快地敲着书案,屋内的安神香也难以平复自己的喜悦之情。都察院治书侍御史,作为庆元朝最高的监察、弹劾及建议机关的重要官职,新皇显然对自己信任有加。
大位初定,朝廷不稳,何况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皇叔,新皇急于将心腹安□重要部门,作为力挺自己的皇祖母一派的人,徐知府自然而然地被重用了。
徐知府在任这几年,除却抓捕达达国细作和侦破真假张捕头两件事,可以说是碌碌无奇无功无过。徐知府心里清楚,如果没有这两件事撑门面,就算皇帝有心提拔,也找不到理由。他不是个过河拆桥的人,临走前早就作了安排,报答也好理应如此也罢,将梅无过升到了他认为衙门里最好的皂班。
这皂班确实是个肥差,平时负责采买,油水丰多,一年下来竟抵得上一个大县县丞的俸禄。升堂问案时只需站立两旁,偶尔活动活动筋骨,也是有规费的,那些即将被打的犯人的家人,必定先将孝敬钱奉上。
“老爷,箱笼都收拾好了。”一个中年美妇人推门而进,不是家中主母正牌夫人,是不能这么随意进老爷书房的。
“恩,仔细了,莫要带走衙门的一草一木。”徐知府没睁眼,依旧气定神闲地说。
“老爷你也太小心了,过了这么多年,哪里还记得哪些是原有的,哪些是我们自己带来的,何况我又不能件件去盯着,新采买来的丫头更不晓得。”美妇人满脸不在乎,走上前捶起徐知府的肩:“虽说朝廷有规定,但就算不经意带了什么走,也不是什么大事。”
“妇人之见!”徐知府腾地直起身子,少有发火的他此时也不禁激动起来:“现在是何境况?前几日王巡抚卸甲归田,只因其夫人带走了一张躺惯了的藤床,就被参了一本。我现在马上就要进京,你是想我前脚刚进都察院,参我的折子就砸到我脸上吗?多少只眼睛盯着?新皇刚即位,你舅舅那边的主子,不是就坐不住了吗?”
“老爷息怒,为妻知错了。”徐夫人吓得连忙为其顺气,为难地说:“我舅舅,要不然这回回京,我就去劝劝他,新皇都登基了,再助着那个。。。。。。也没用了。”
“不必,就这么着吧。”王知府缓缓坐回太师椅,摇着脑袋说:“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朝堂之事瞬息莫测,说不准。”
“衙门配给我的一百二十三种四百五十六件家具,都给我完完好好地放好了。”徐知府对着一脚迈出门槛的徐夫人说。
徐夫人走远,徐知府仍旧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白雪皑皑,天有些阴,接替徐知府新上任的李知府掀了轿帘斜瞥过去,只见黑底锡环的大门庄严无比。大门上方高悬‘元北府署’四个大字,两侧楹联书‘门前草密苔盈无非点缀,院外雀舞莺歌或有冤情’。
李知府鼻端轻哧,眨巴眨巴嘴撂下轿帘。轿子进了大门停下,仪门早已大开,徐知府领着同知等人立在门前。李知府下了轿,脸上堆了笑忙上前拱手:“哎呀呀,有劳各位了,这大冷的天。徐知府,啊不,徐大人,下官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李知府边说边四下瞄着,只见徐大人一脸淡然,看不出何心思,同知等一干下属皆恭敬地立着。众人寒暄了一阵,便齐齐迈入仪门。穿过仪门来到戒石坊,只见南刻‘公生明’,北雕‘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苍难欺’。众人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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