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2/5页)
“我并非此意,只是父亲可知其中盘根错节,关乎的不单单只是单将军……”箫昇顿了顿,冬夜料峭,几日连着的大雪让人禁不住发颤,“而是整个北疆安稳,一旦北疆无人可守,那北漠如入无人之境,必势如破竹,进军南下攻城。”
不过及冠的年岁,却瞧出了几分颓败枯萎的苍凉,他的嗓音在暗夜里显得低沉悲戚,宛若走投无路的悲凉无助:“到那时,山河破碎,又何谈国法民众呢?”
他言尽于此,尚书大人竟也有些感染,像是看见了眼前满目疮痍景象,尚书大人面色惨白,屹然挺立的身躯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然摇曳,他半举着手,异常沉重的道:“皇上……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箫昇摇了摇头,茫然的道:“我不知道,他已非同儿时一样闲淡宁静,我看不透他。”
尚书大人默然,新帝登基五年以来,性情一反常态,阴郁乖戾,让人不寒而栗。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放弃了,但是看着自己儿子这般颓靡之态,心中始终有些恻然,便道:“你好自为之。”
像是忠告,却更像是警告。
箫昇点了点头,漠然的看着他的父亲拢了拢衣服,朝着内堂深处走出,深色的衣襟渐渐的融进了夜色之中。
半晌,箫昇才跨步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书房,关上门后,靠在门上静静的沉思着。
室内的静谧和黑暗让他觉得异常的满足,然而近日所发生的一切却像是阵飓风吹入了他的脑袋里,只搅的混乱不堪才罢休。
得理一理,理一理才清楚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闭上眼,从头到尾一一开始想,然而在沉寂的那一瞬间,他似乎听见了一阵轻微而律动的响声。
轻轻的,却有均匀的,像是人的呼吸声。
箫昇屏息侧耳聆听,怦怦的是自己的心跳,还有不属于自己的一深一浅的……呼吸声!
黑暗中,人的视力受到了极致的削弱,然而听力却是空前的放大,他大睁着眼。那一深一浅的呼吸声仿若就响在自己的耳边一样。
在墙角处!他定了定神,无比确信的肯定着。
他缓缓的弯着腰取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那是在从军营回京之后养成的习惯,似乎只要是握着才会觉得安稳的多。
铁质的匕首磨得锃亮,在夜色里泛着幽冷的白光,箫昇紧张的握着它,一寸一寸的朝着墙角走去。
黑暗像是藏着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只有你一着不慎,就可能会身葬其腹。
箫昇小心翼翼的走着,还有一分之差的距离时,他听见了一阵疾风从耳边刺过,风像是被凝聚成一根针一样极速而迅烈,一阵刺啦的声音,他闻到了一股灯油的刺鼻味。
黑暗中,书房各个角落的灯火都亮了起来,烛光明亮的光芒照在箫昇的身上,他看见窗台上一个拿着匕首的人的影子。
眼前的角落里空无一人,仿若之前听见的呼吸声是假的一样。
箫昇有些茫然,举着匕首的手垂在了书房的桌子上,室内的温馨褪去了风寒,让他在那一瞬间绷紧的神经感到了疲倦。
看来,是近日太紧张所有有些疑神疑鬼了,他自嘲的想着。然而在下一瞬瞧见角落里那一盏火光灿然的烛光时,他松弛的神经又绷得严实,放下的手再一次举起匕首。
箫昇闭上眼,使出全力返身举着匕首对着身后喘着轻微声音处就是一刀!
手腕举到半空中时,便被人轻而易举的挡住了。
箫昇惊讶的大睁着眼,便瞧见莫达一身深紫色冬衣站在自己的身前,那人轻飘飘的举着手挡住了自己两手并握的匕首,如此简单却坚不可摧。
箫昇在那一瞬间被同一种挫败感击垮了,这个样子与几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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