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5页)

卫林下睡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像猫头鹰一样精神地坐起来拉着奚临轩说话,只听还不行,必须得有回应。

“哈哈,等我成了神医圣手,不顺眼的坚决不给他瞧病……”

“哦,谁不顺眼啊?”

“奚临轩啊。”

奚临轩也坐起来,扳过她的脸一字字问道:“为什么?”

“说我丑,丑还不算,还好丑!”

这算什么理由?明明他解释过不是说她丑是说贝壳项链丑。

“我想啊!”卫林下眯着眼,两手紧握在自己胸前做一副沉醉状道,“等奚临轩惹我生气了,我就把他全身扎满针,气消了再给他拔!”

“这又为什么?”看来,她对自己还积怨颇深哪。

“说我丑……”卫林下哼了声然后摸摸自己的脸说道,“小时候算命的都说我是芙蓉脸牡丹命,哼!”顾影自怜的样子。

听她这么说,奚临轩笑了,说到底,他的太子妃原来也是很讨厌别人说她丑的。他竟因为一次口误让她记恨至此,冤哉。而第二天一早卫林下醒来显然已将晚上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让奚临轩想算账都无从算起,倒像是自己欺负她似的。

不过,卫林下也不是所有的事都忘得干净了,奚临轩微跛着左腿走路的样子她还记着,于是问奚临轩,他冲她挑挑眉说:“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已经活动自如了么?”眉目间一片“你知我知的那晚”暧。昧神态。

戎国主终于召见了他们一行人,对于坐在轮椅上的奚临轩他丝毫没有掩饰眼中的不屑,甚至嘴角都轻轻撇了一下,连句客套话都懒得嘱咐,只让四皇子关照他们。

拓跋景深脾气倒还好,与满朝那些个鼻孔朝天的大臣们不同,彬彬有礼的样子倒像是偃朝的读书人,不过,国主的轻视也有一点好处,不受重视的人往往有更多的自由,就像他们住的那院子,少有人来,大冬天的窝在房里倒也自在。

不知是脾气相投抑或怎样,奚临轩与拓跋景深的关系似乎渐渐好了起来,这位殿下有时雪中前来,带一坛好酒一个煮酒人,与奚临轩关在书房里下半晌的棋,这些事,卫林下虽知道但也不好问。

总之,除了这极寒冷的冬日天气,他们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很有些不问世事山中隐居的味道,卫林下有时候甚至想,如果总是这样下去似乎也好,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这只是一种妄念。

她的“妄念”在戎地冷硬了一冬的土地终于有了些绿意的时候被打破了,她还记得,那天,她正在房中亲手为奚临轩缝一件天暖时穿的里衣,只听外面兵甲相击令人心惊的声响,卫林下手里的针轻颤了下,定定心神放下针线,命宫女开门。

院中,廊下、门边果然甲兵执戟而立,见此情景,宫女们慌做一团躲在门后大气都不敢出。

“殿下在哪儿?”卫林下问道,她有些怕,可她知道这不是怕的时候,作为质子这种待遇应该不会少,此次应该仅仅是个开端而已吧。

“奴、奴婢等,不、不知。丰收公公好像说,说见王大人。”宫女说道。虽都出自东宫,但此时毕竟身在异国,况又是身为鱼肉的身份,不见了平日的淡定也有情可原。

“哦,那就好。”卫林下退回房内,仍旧坐回去不慌不忙缝衣衫,若不细看,绝看不出她手在轻轻的抖。

兵甲之围,足足围了一个月,这期间,院中的草绿了,房中的花儿冒了花苞,卫林下不仅把里衣缝完了还缝了双单靴,只是,这一个月中,她们不得出这内院一步,她每晚整宿整宿的不敢睡也未曾等得奚临轩归来一晚。

卫林下的心中渐渐产生出了一些绝望,不是因为可能随时会落下来的砍刀,而是不能见奚临轩一面,她翻出奚临轩保存的红木盒子,拿出蜡人在手细细端详,这个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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