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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了锅,本来就不待见然笙,如此以来更加有理由遣他离开,夏之心在他眼中,现在可是贵客之中的贵客,是需要小心翼翼伺候的主,不然惹恼了她,她若甩手走人,神官大人就没救了。于是,毕方毫不留情的将然笙赶出了神山,还派了两名仙兵专门巡山,只怕他再次回来。
夏之心每次想起然笙那张热情带笑的脸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撵他走只不过不想再让已经乱成一团的日子雪上加霜罢了,自从谕嵦受伤的那晚,见到澜驰,她突然开窍的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只怪自己一开始的愚笨,竟然没有想到然笙凭空出现在竹青虚境,只不过是澜驰派过去盯着自己罢了,那时的虚境已布满了浑厚的仙障,凭然笙那可怜的修为灵力,岂能随意进出?澜驰到底想如何,她实在想不通?
她不怪然笙,可她不想见他,每次见到他在自己眼前晃,就会立刻想到沁卿,想到澜驰,然后便是想不明白,弄不清楚,各种疑问铺天盖地袭来,自己会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索性便赶他走,弄得个耳根清净。
弹指间,三十年过去了,日子依旧重复着,夏之心一步也不曾踏出过神宫,也对外面的世界毫无期待,唯一希望的只是谕嵦能早点醒来。三十年中,她已鲜少去山端看须臾花,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躲在沐琴轩里,偶尔心情好的时候坐在树下的玉石躺椅上听鸟鸣树叶声响,再后来她无力出来,索性躺在床上备好血,再唤仙婢端去给谕嵦喂食。
谕嵦的伤口稍微有了一些变化,原本触目惊心颇为骇人,随着时间的推移竟然有了些许愈合的迹象,虽然几乎微不可察,但是看在夏之心眼中,着实令她欣喜。
然笙每隔几天就会回来一次,每次都被毕方满山追打的嗷嗷直叫,他想尽了办法去沐琴轩想看看夏之心,可是还没等走到神宫后殿,就被怒目圆睁的仙兵赶出神山,凄惨的哀嚎声响彻天际,那狼狈之像惹得众仙婢笑个不停。
夏之心对此不胜其烦,终于有一次,她唤了然笙来,不等满眼心疼的然笙寒暄完,便打断了他的话,语调平和,淡淡道:“然笙,请你不要再来了,我知道夹在澜驰和我之间令你左右为难,你替我向他传个口信,告诉他,若是真有一分关心在乎我之意,让他以沁卿的身份来见我便是,否则的话,省省力气别再来扰我清净了。”
然笙一双大眼划过几许无奈,他一改往日浮夸招摇的模样,认真的向夏之心点点头,便离开了泽世神山。只是,打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来过。
三十年转瞬即逝,日子过的无比安宁平静,夏之心倾世容颜不改,只是曾经清澈澄明的眸色中多了几许莫名的情绪,那自腰间盘旋而下的妖冶花纹一如往昔夺目。神官受伤昏迷静养,泽世神山日常事务均由仙君麟骞和毕方来打点,说来也另夏之心称奇,看表面咋咋呼呼噪音不断的毕方,到了关键时刻担起大梁的模样,竟然也颇具大将之气,上上下下竟然压得住气势,以至于谕嵦虽伤,神宫却并未因此乱了阵脚,每日前来呈禀的仙君依旧络绎不绝,麟骞基本都能应付得了,偶尔遇到难缠之人,便是毕方露面之时,对付无赖他最在行。
夏之心跟麟骞并不相熟,见了面也只是简单施礼,简短寒暄几句,麟骞性格有些古怪,个子高高瘦瘦,话极少,总是给人已不在三界五行中的感觉,不过此人胜在稳妥,神宫中事物处理的极好,谕嵦昏睡的三十年,神宫并未出现过大乱子,因此,除了每日准时备好三坛鲜血之外,夏之心并无需要担忧之事。
每逢圆月夜,夏之心都不再出现白瞳化形,她不知道是何原因。毕方识趣的不再提及此事,她也由最初惧怕月圆到后来逐渐适应,再到后来都几乎难以想起自己还曾有过白瞳魔化的经历。
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她整整守在泽世神山三十年,整个人寡言少语甚是清冷,最开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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