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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裡。」秦桓推著宴輕進去,「我還記得四年前,你請我吃了一頓。你都捨得,今日我有了錢,也捨得請你。」

宴輕咳嗽一聲,腳步往裡走,嘴裡卻嘟囔,「四年前啊……」

那時候他吃的山珍海味閣好像是被掌柜的給免了單,說看他長的好看。他心裡又嘖了一聲,後來就再沒來了。

山珍海味閣不愧是百年老字號,只此專心經營一家別無分店的地兒,一應裝潢,真是白玉為階,碧玉鋪地,往裡面走,一廊一橋,一水一畫,都巧奪天工,如珍寶藏,似仙雲之境。

秦桓小聲說,「宴兄,四年前我第一次被你帶來時,真是對這裡大開眼界。」

宴輕點點頭,四年前他也是第一次來,同樣大開眼界。

掌柜的見來了兩位公子,親自迎了出來,笑呵呵地領著二人進了裡面。

不必要求最好的包廂,在山珍海味閣里,任何一處,都是美景,客人隨便走一圈,想坐哪裡,就坐哪裡,做哪裡都賞心悅目。

因是夏季,宴輕擇了一處海棠亭坐下。

秦桓立即說,「這裡好,這裡很像是程兄詩里寫的棲雲山的海棠。」

宴輕一怔,抬頭去看,一株株海棠,品種還真是珍奇,海棠花層層疊疊壓滿了枝,像一片胭脂海棠海,他隨意地揮了一下手,一陣風拂過,海棠枝葉晃動,有花瓣落下,真如一場胭脂海棠雨。

宴輕心情忽然有點兒說不出來的微妙。

「真漂亮啊!」秦桓喃喃,「落地胭脂色,海棠掌中嬌。」

宴輕頭疼,扶額,「秦兄,能不能不作詩?」

「宴兄,抱歉抱歉。」秦桓一臉歉意,「我忘了你不能聽詩了,不做就是了。」

坐在這山珍海味閣的海棠亭里,即便還沒吃上山珍海味,賞一賞這海棠,也足夠讓人心情好。

秦桓如今就心情很好,不能作詩,卻能哼曲,於是,他哼了一首曲子。

宴輕津津有味地聽著,很是給秦桓捧場,「不錯不錯,秦兄你這曲子哼的好。比京城的婉玉娘也不遑多讓了。」

秦桓臉一紅,「宴兄說笑了,我哪裡及得上婉玉娘唱出的曲子?就是這一首,我覺得詞牌好,認真地學了學婉玉娘,仿了她三分罷了。」

「改日我給你約婉玉娘,你若是想學,讓她教教你。」

秦桓立即搖頭,「不要,不行。」

「為何?既然喜歡,就學了唄!」

「婉玉娘是女子。」

「你看不起女子?」宴輕對他挑眉。

秦桓嘆氣,「不是看不起,是我不能接近女子。」

宴輕眨眨眼睛,往他下身看,「你有……難言之隱?」

「沒、沒有。」秦桓尷尬,見宴輕一臉不解,他揉揉鼻子,無奈地苦著臉解釋,「我那未婚妻看的嚴,不准我接近女子。」

說出來都是淚,很是沒面子,試問這皇城裡,有誰的未婚夫活的比他更窩囊?

宴輕恍然,「原來如此。」

未婚妻這麼可怕的嗎?

「婉玉娘雖是女子,但她的曲子很有鏗鏘之色,一點兒也不陰柔,哎,你喜歡她的曲子,不能當面學一二,卻是可惜了。」宴輕從桌子上捏了一瓣海棠,「唔,真挺漂亮。」

不知道棲雲山的海棠,是不是也是這個品種。

「是啊,這海棠真是太漂亮了。」秦桓也捏了一瓣海棠,擱在手心裡,「若是用海棠花瓣做成女子用的胭脂,一定十分好看,或者是,摻雜在豆蔻里做成染指甲的,想必也十分好看。」

宴輕:「……」

他一臉怪異地看著秦桓,「秦兄,你……這女兒家用的東西,你怎麼這麼懂?」

秦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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