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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聽見宴小侯爺的話他就直冒冷汗,如今親口將宴小侯爺的原話複述給太后,他幾乎被嚇死。
太后生生給氣笑了,對孫嬤嬤說,「你聽聽,他說的這叫什麼話?這是人說的話嗎?」
孫嬤嬤即便清楚宴輕的性子,但也愕然不已,沒想到,太后拿凌小姐威脅,對於宴小侯爺來說,一點兒用也不管。不止如此,他還反過來說了太后一頓。
這皇宮裡,太后最大,陛下敬重太后,從不在太后面前說一句半句惹她老人家不高興的話,也只有宴小侯爺才這般敢由著自己性子自己不高興了想說就說。
她嘆氣,「小侯爺這性子,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您可千萬彆氣著自己。」
太后拿過詩集翻開,「哀家若是跟他生氣,也早就被他給氣死了。罷啦罷啦,他不進宮來就算了,看他這樣子,顯然也還沒娶妻的心思。哀家還能活幾年,還等得起。」
孫嬤嬤點頭。
太后對小太監擺手,「瞧把這孩子嚇的,領十兩銀子的賞,下去吧!」
小太監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感恩戴德的拿了賞錢退了下去。同是出身端敬候府,這人跟人怎麼就這麼不同?宴小侯爺沒有太后一半的良善心腸!
太后看了一會兒程初的詩集,不住地點頭,「這棲雲山的海棠海,當真如他詩中言,這麼好看?」
孫嬤嬤道,「棲雲山海棠盛開時,漫山遍野,形成海棠海,據說當真是極好看的。」
「哀家若是沒記錯,那一片棲雲山,好像是凌畫的吧?」
「是的,太子殿下當初去棲雲山,被以沒有進山玉牌為由給攔了,其實就是凌小姐不想放太子殿下進去。太子殿下當時還不知道棲雲山的背後主子是凌小姐,大怒,要治罪棲雲山守山人,凌小姐一狀告到了陛下那裡,說他依仗權勢身份欺壓良民,陛下訓斥了太子殿下一頓,太子殿下只能作罷了。」
「嗯,是有這麼回事兒,太子驕狂,都是被陛下慣的,凌畫這塊鐵板,他算是踢到了。」提到了太子,太后臉色發沉,「太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縱容幽州溫家,連官糧都敢倒賣。陛下卻還是對他輕輕放過,太子乃一國儲君,如此行事,立身不正,德不配位,若不嚴加懲戒矯正,這將來啊,祖宗的江山,怎能放心交給他?」
孫嬤嬤不敢接這話。
第45章 家養
宴輕心情不好,也不在葡萄架下納涼了,起身回屋換上騎裝,臨時起意出去打獵。
端陽追著他,「小侯爺,您要出去打獵,不喊程公子他們嗎?」
「不喊,他們那麼點兒本事,只會鼓掌叫好。」宴輕嫌棄,「我打了獵物,還得分給他們吃,一幫子祖宗似的,要他們何用?」
端陽默。
宴輕騎馬出了城,去了棲雲山腳下的那片獵場,他始終沒忘了那日他獵的那三隻梅花鹿,多麼肥美可口,可惜他一口沒吃著。
來到獵場前,他對身後的尾巴打了個手勢,「你別跟著,礙事兒。」
端陽不放心,「小侯爺,您一個人進獵場,萬一出個什麼狀況……」
「少咒我。」宴輕揮手,「半個時辰我若是不出來,你再進去尋我。」
對他來說,獵一隻梅花鹿吃,半個時辰足夠了。
端陽只能聽命等著。
宴輕獨自一人進了獵場。
草木深深,灌木重重,他見著了老虎,獅子,豹子,狐狸,兔子,野雞……轉了兩圈,就是一隻梅花鹿也沒見著。
到了半個時辰,端陽尋來,見小侯爺人好模好樣的,但是兩手卻空空,他訝異,「小侯爺,您沒獵到獵物?」
不應該啊,以小侯爺的身手,怎麼都不會兩手空空,他來的路上還瞧見了幾隻野雞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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