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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如今身體硬朗,你提前與東宮對上,不是什麼好事兒。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對上了。」凌畫心中很是清楚,「你一旦出京,蕭澤一定會對你動手,而他殺不了你,就會知道,你不是個簡單的能被他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易能捏死的人,一直以來,都是他眼瞎了,被你蒙蔽了,這樣一來,他會瘋狗一樣,盯死了你往死里咬你。」

「咬就咬吧!」蕭枕冷笑,「反正,我等著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凌畫也沒別的法子,既然藏不住了,那就不必再藏了,「望書與和風先一步帶著人已出了京,但沒想到蕭澤的消息得知的也很及時,望書與和風雖然早走了些時候,但為了掩人耳目,是經由江南漕運轉道去衡川郡,這就耽擱了些功夫。蕭澤派出了東宮頭部暗衛,我怕望書應付不來,已給他傳信,讓他調嶺山的蒼雲衛。」

蕭枕不知道調動蒼雲衛這個事兒,也凝重了,「蒼雲衛是你外祖父留給你的最大的一張王牌,你如今動了,東宮若是順藤摸瓜查到你,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會咬死你,若是被父皇知道,怕是會對你起懷疑,他這些年對嶺山十分忌憚。」

凌畫帶著一股狠勁兒地說,「那你就不讓東宮的頭部暗衛回來,全部都滅了。」

蕭枕:「……」

東宮的頭部暗衛啊,哪裡是那麼輕易能說滅就滅的?說的也太輕巧了。

他看著凌畫,半天沒說話,但表情顯而易見,你看我像是有這個能耐的人嗎?

凌畫被他逗笑了,「你有點兒出息!就不能說你能行?你都親自去衡川郡了,這些年憋的勁兒呢?就不能如火山一樣,爆發出來?」

蕭枕沉默,「我儘量。」

東宮的頭部暗衛,他也想一個不留,若是可以的話,自然是一個不留。這樣的話,她的蒼雲衛就不會暴露出來,就算蕭澤哭死,到時候也只能哭。

凌畫從袖子裡拿出一塊令牌,遞給蕭澤,「見令如見我,你拿著他,望書等人,都聽你差遣,蒼雲衛也一樣。」

蕭枕頓了一下,接過,將令牌攥在手裡,點頭。

凌畫又道,「讓細雨跟著你去,我再將我的暗衛給你一隊人馬,你都帶出京,把你府里的人,都帶上。」

她難得鄭重了神色,「蕭枕,你必須活著,只有你活著,我十年付出,才有意義。我有朝一日把蕭澤拉下儲君的位置,你頂上,比他做儲君好一千倍,一萬倍,將來做帝王,成為明君賢君,我才能對得起後梁的百姓。」

蕭枕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情緒涌了涌,只能說出平常的三個字,「知道了。」

第213章 納吉

程初一大早又跑去了端敬候府,正趕上宴輕要出門。

程初站在大門口看著宴輕,驚訝,「宴兄,你怎麼起的這麼早?你這是要去哪裡?」

如今天剛亮,他竟然就起了,他可從來沒見他起的這麼早過。

宴輕瞥了他一眼,不答反問,「你這麼早跑來做什麼?」

程初立即說,「今兒城外有曲水流觴,很是熱鬧,我來找你,咱們一起去玩唄,咱們早早去,占最好的位置。」

宴輕拒絕,「我不去,你去吧!」

程初又問他,「你是有什麼事兒嗎?要出門去哪裡?」

宴輕點頭,不說去哪裡,只說,「有事兒。」

程初看著他,「宴兄,有什麼大事兒讓你這麼早出門?兄弟問你,你還避而不答的?這麼神秘做什麼?」

宴輕瞪了他一眼,「我去禮部。」

程初不解,「你去禮部做什麼?」

宴輕懶得理他,騎上汗血寶馬,雙腿一夾馬腹,汗血寶馬順著他的意思向禮部而去。

程初站在原地,看著他轉眼間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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