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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新娘子她覺得仍舊可以大婚,但沒了新娘子又沒有了新郎官,那是真沒法大婚。宴輕這個東西,真撂挑子不干,她也逼迫不了。
宴輕很光棍地說,「她回來,大婚之期繼續,她若是不回來……」
太后心提到了嗓子眼,死死地盯著宴輕,就怕他說出大婚取消,以後都不娶的話來。
宴輕頓了一下,無所謂地說,「那就推遲唄。」
太后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取消不娶了就行,她與宴輕好說好量,「若是推遲,今年就再沒好日子了,要等到明年春天了,太遲了。」
「那你總不能讓我去抬一頂空轎子。」宴輕不高興,「我娶的是空氣嗎?」
若是被太后壓著娶一頂空轎子進門,不得被他的紈絝兄弟們笑死?
太后想想也是,看來宴輕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了,她只能咬牙說,「那你派人去江南漕運問問,凌畫到底能不能趕回來?若是能趕回來,儘快趕回來。」
她看向一旁,「就那個誰,是叫雲落吧?江南漕運你熟悉吧?你去!」
雲落對太后拱了拱手,搖頭,「主子當初把屬下給了小侯爺差遣後,再三交代,一切以小侯爺的安危第一,無論是誰,都不可指使走屬下,屬下必須留在小侯爺身邊時刻護衛小侯爺安危。」
這話拿到太后面前說,是有些大不敬的,過於強硬拒絕不給太后面子。
但太后聽了心裡卻很高興,連連點頭,「好好好,凌畫把你給小輕,是十分看重你,也是十分看重小輕,你時刻護衛小輕安危是對的,哀家剛剛要把你指使走,是哀家的不是,那你就別去了。」
雲落垂首,「謝太后娘娘。」
太后看向宴輕,「那個讓端陽去?」
宴輕都不同意,「誰都不去,她忙的很,您別派人去搗亂了。」
太后不高興,「你們大婚是大事兒,派個人去問問她能不能及時回來,怎麼能是搗亂?」
宴輕眉梢挑起,「那江南漕運還是國事兒呢?國事兒不比私事兒重?虧您還是太后,一國之母,就不能以大局為重?」
太后:「……」
她看著宴輕,半晌沒說出話來,啞口無言。
宴輕擺手,「行了,您就別操心了,一把年紀了,累不累?您不就擔心怕夜長夢多,我悔婚不娶了嗎?我今兒就把話撂這兒,只要她不悔婚,我就不悔婚,成不成?她若是趕不回來,就推遲到明年春天,我一樣娶。」
太后心裡高興,這正是她怕的地方,如今聽他這樣一說,她倒是寬了一半的心,「此話當真?」
「當真當真,您趕快回吧!」宴輕已不耐煩了。
太后知足,今兒能讓他坐在這裡跟她說了這麼多話,她已知足了,這還是沾了凌畫的光,知道她是為了大婚的事兒來,沒躲開,若是以往,就算她跑回來端敬候府找他,他也照樣躲,就算她喊,他也不站住,直接跳牆躲出府去,最氣人的時候她當年在端敬候府住了三天等著他,他三天沒回府,她氣的派人翻遍了京城,生生沒翻出來他,後來她泄氣了,前腳剛回宮,後腳他就回府了。
你說氣不氣人?
這個壞東西!
「行,既然你這樣說,哀家信你不是信口雌黃的人。」太后吃了一顆定心丸,站起身,還真不再廢話叨叨,利落地走了。
她知道,若是不痛快走,再待在這兒礙宴輕的眼,她下次更別想見他好好說話了。
隨著太后離開,浩浩湯湯一群人都一哄而去,端敬候府霎時就清淨了。
宴輕心裡也舒服了,覺得空氣都清新了不少,他又重新躺回葡萄架下,問雲落,「你家主子給太后灌了什麼迷魂湯?」
竟然想讓他抬一頂空轎子進門,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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