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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東宮是得罪透了小侯爺,才讓他下狠手,換句話說,怒意應該不小。

魏銘親自帶著人將姜浩扔去了東宮正門的大門口,然後,折返回端敬候府。

雲落已拎了舌頭,回到宴輕面前,對宴輕復命,「小侯爺,已按照您的吩咐,卸了下巴,拔了舌頭。」

「人呢?」宴輕問。

「暈過去了,我讓人送回去扔在東宮門口。」雲落道。

宴輕點頭,表揚了一句,「做的不錯。」

他擺手,「舌頭餵狗去吧!」

雲落轉身出去了,將那片舌頭餵了狗。

魏銘回來復命,宴輕懶得看見他,嫌棄地擺手,「行,別指望討賞。」

魏銘無奈,說了句「卑職不敢」,退了下去,想著同人不同命,他與雲落,同樣是被送給小侯爺的人,但他因為是太后送的,小侯爺就不待見,而雲落是凌小姐送的,小侯爺就時刻帶在身邊,委以重任,事事吩咐。

雲落洗了手,又沐浴換了一套衣裳,清清爽爽地回到宴輕身邊。

宴輕已從長椅上起身,去了後面抱廈訓鳳頭鸚鵡,讓鳳頭鸚鵡唱歌,鳳頭鸚鵡唱了幾首,他都不太滿意,喊來管家,對他吩咐,「你將這個笨東西送去給婉玉娘,讓婉玉娘教教它怎麼唱曲子。」

管家「啊?」了一聲,「小侯爺,您是認真的?」

「是啊。」宴輕點頭,「它太笨了,讓它學學婉玉娘的舌頭怎麼那麼靈活。」

管家提醒,「小侯爺,婉玉娘是人,小鸚是鸚鵡。」

「沒什麼分別,人能行,它也能行。」宴輕懶洋洋道。

管家一言難盡地看著宴輕,「婉玉娘會同意嗎?」

宴輕挑了挑眉,「你帶一萬兩銀子去。」

管家沒話說了,心想著,小侯爺啊,家業再大,也不是這麼敗的啊,不過這些年他已見識了他無數次敗家,苦口婆心一點兒都不管用,好在一萬兩銀子雖多,也是敗得起的,他只能讓人帶了鳳頭鸚鵡,帶了一萬兩銀子,去找婉玉娘了。

宴輕又去馬圈裡找汗血寶馬。

汗血寶馬見他來了,扭過頭,用蹄子刨了刨草,立馬趴下,用草將整個馬頭都埋了起來。

宴輕氣笑,「臭東西,你這是嫌棄我?我沒吃過汗血寶馬的馬肉,不知道好不好吃。」

汗血寶馬立即從稻草里將馬頭抬了起來,一雙大馬眼裡全是無奈和哀怨。

宴輕坐在欄杆上,與它嘮嗑,「蕭澤那個討厭鬼,你說陛下是怎麼教養的他?把他給教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傻子?他的人找上門來,以為我會做什麼?」

汗血寶馬哪裡知道,只能靜靜聽著。

宴輕又嗤笑一聲,「我當然會做什麼啊!他的人敢上門挑釁我,我就讓他知道後果,拔了舌頭,省得多嘴多舌。」

汗血寶馬動了一下馬頭。

宴輕嘖嘖一聲,「二殿下蕭枕啊,原來她不是在江南漕運,是急匆匆去了衡川郡,怪不得趕不回來呢,小騙子果然是小騙子。」

第267章 戮破

雲落站在馬圈外,靜靜地聽著宴輕跟汗血寶馬嘮嗑,跟馬嘮嗑,是小侯爺經常會半夜做的事兒,直到把馬嘮嗑累了,才作罷。

往日,他都是隨便聽聽,聽的跟汗血寶馬的感受差不多,頗有些一言難盡。

但今兒,他是聽的心驚膽戰。

他想著,得趕緊給主子傳信,主子還不知道太子竟然有這個操作,今日讓人找上小侯爺的門,可真是讓他想殺人了,還好小侯爺讓他拔了姜浩的舌頭,才算讓他解氣些。

他正想著,宴輕忽然轉頭,對門口喊,「雲落,你進來。」

雲落打住想法,走進了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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